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沙人在无边无垠的沙漠中孤独且永无止境地走着。
沙人是这颗黄色星球上唯一的尚且可以称作活物的存在
他时常帮助沿途的沙人们,但每当人们问起他的姓名,他总是一模一样地回答:“叫我旅者就好。”
旅者虽然是沙人,但他也有沙子做的眼泪,沙子做的头发。他的头发长了又短,短了又长。时光飞逝,可旅者依然前行在一望无际的黄色中。或许这颗星球本来就是一颗沙漠的星球,又或者这颗星球本来就没有绿色,总之旅者一刻也没有停下他的脚步,毕竟沙人是不知疲倦的。
就这样走啊走,旅者来到了星球上少数的几个城镇。说是城镇,其实人口并不多也就村庄大小。毕竟在物资如此匮乏的世界里,生存都是个麻烦。
可是旅者却在这么一个弹丸之地见识到了他一生都没见过,只存在于人们口子的景色——绿色。
在这单调的黄色大毯子中旅者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独特的颜色。
那是几株长在城中一个“不起眼角落”的蓬草。那是顶着正午辣日还不耷拉下头的蓬草,那是叶子绿油油的,密匝匝的蓬草,那是即使没有水源也昂首挺胸的蓬草
这里虽然是边陲小城的边陲角落,但来欣赏植物的沙人并不少。可是即使有这么神奇的奇迹相伴,天公也还是不作美——一盆大雨罕见的从天上倾泄下来。
本来沙漠中的雨是多么让人欣喜的事,可水对沙人就像一种慢性毒药。如果沙人暴露在雨水的冲刷下,沙人的身体就会裹挟着雨水一点点地剥落。(关于人的联想,自己想想,作者不敢写,怕过不了审)
所有沙人都开始四散而逃,旅者也不例外,他拖着因潮湿空气变得粘稠的身体跑到了一个岩石屋檐下。
等旅者终于安下心来,暴雨已经快停了。
旅者又来到了刚才那生气勃勃的角落,围观的沙人还是一样的多,唯一的不同便是角落里的蓬草只剩下一株了。蓬草同伴的叶片零零散散地被雨水冲刷得四分五裂。
这颗星球因为没有植物,所以平时的风很大。这天也是如此,风在雨后也是呼啸地刮着。那“呜——呜——”的声音仿佛是献给蓬草们的挽歌。
旅者在星球上漂流了这么多年,纵使是不知疲倦的沙人也幻想着能有一个容身之所。
旅者打算在这座城市中寻找一个住处然后像帮助其他沙人一样帮助这株蓬草。
不过旅者所处的星球也有贫富之分,但富人们不是钱多,而是掌控的资源多。富人们用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石料在沙漠上砌起了一个个小小的石板屋。富人们占据了星球上少数的几块可以建造房屋的土地,而没有资源的穷人们呢?
他们只得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凑出一栋房子,然后挤在里面,不愿意的穷人就只能像旅者一样流浪。
旅者现在既然打算在这座城镇定居下来,就首先就得觅到一处可以遮蔽雨水的地方。
要知道既然沙人的种族有阶级分化,还有阶级压迫,那就一定会滋生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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