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姜禹叹了口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者,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比姜武王更加果断!此时的他比刚才更加的迫切想帮父亲分担一些事情,他有信心能够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
“在想什么呢?”招芷茹问道。
“没,我只是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虽然姜禹是找的理由搪塞她,但是现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我觉得可能会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招芷茹如水一般的眼里浮现了淡淡的担忧之色。
这时,天空中的彤云已渐渐散开,那轮害臊的弦月终究露出了全貌,洁白的月色晒在两人身体上,一眼望去,好像一对纯洁的月下璧人在互诉知心话一样!
姜禹偷偷地瞄了眼招芷茹淡雅的脸庞,目光随即便被她胸口上的一副月形吊坠所吸引!
只见那枚吊坠在月光的照射下,周边散发出一圈微弱的白光。姜禹盯着吊坠,心里传来了一阵他从未听过的有些模糊的语言,好似在呼唤自己!思绪逐渐变得空洞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吊坠摸去。。。
感觉到突然袭来的手掌,招芷茹连忙捂住胸口倒退了两步,满脸羞恼地娇斥道:“禹少爷!你在干什么!”
“呃。。。。”姜禹蓦然惊醒,讪讪然的把手抽了回来,然后赶紧道歉:“对不起,招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这吊坠散发出来的白光让我感觉有些熟悉!便不自觉得。。。。”
招芷茹又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便把吊坠迅速地收进了衣口里。
姜禹满脸歉意,但是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想法,这种感觉绝不是偶然!于是他接着问道:“招姐姐,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能问下你这枚吊坠是从何而来的吗?”
听了姜禹的话,招芷茹褪去了脸上的羞愤,转而有些哀伤地说:“这枚月形吊坠是父亲在我出生时为我系上的,据他讲是当年一位游历到郦歌城的故人所赠,十八年来我一直贴身佩戴,从未离身,方才只有我一人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父亲,这才拿出来睹物思人!”
看着她如水般的眼里此时已充满了泪花,姜禹有些内疚地安慰道:“招姐姐还请节哀,别怕,以后我姜氏一族都是你的亲人,我发誓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轻轻的擦拭了眼角的泪花,招芷茹终于露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说:“禹少爷的话,我记在心里了,还有最后一件事,禹少爷务必答应我。”
“嗯!只要力所能及。”姜禹回答道。
“你先看这个。”招芷茹说着,捡起了刚才放在地上的书籍递给了姜禹。
姜禹定睛一看,这是一本破旧的手札!虽说是破旧,但也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上面的字迹还是一清二楚的。
“这是招式一族某位先祖传下来的手札,里面记录了一些东西,你看!”招芷茹指了指做着标记的地方,
姜禹仔细的一字一字阅读后,霎时间心中升起了一股骇然之色!满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第二次死亡后,身体原宿主的灵魂还在体内饱受折磨?”
招芷茹又是含泪地点点头:“是的,我要必须解救我父亲正在受难的灵魂!”
“咦?其他书页的纸张都是完整的,怎么唯独这一张缺了半截?”姜禹本想找到这种情况的来源,不料只剩了半页。
“可能是先祖故意撕掉的,可能是这东西来头很恐怖,成了那个年代都要忌讳的禁闻!”招芷茹咬了咬薄唇:“但是解救灵魂之法我知道,你答应我的,到时候我需要你地帮忙!”
“你从哪知道的?”姜禹疑惑地问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招芷茹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着呢手札先借给你,你好生看下,可能对你有所帮助。”
姜禹闻言笑着说道:““我会妥善保管的,请招姐姐放心。”
“对了,你。。。你以后可以叫我芷茹,别叫我姐姐。w.kansh.”招芷茹稍微迟疑了下幽幽地说。
“那行,招姐姐,你也别我禹少爷。”
“可以。”
“我送你回家?”
“不用。”
“那就顺道一起走?”
“随意!”
。。。。。。。。。。。。。
最终,厚着脸皮的姜禹还是将招芷茹送到了她家门口,生平第一次这样,姜禹也觉得自己今天的无赖行为实在是令人脸红!
“谢谢你!姜禹。”招芷茹柔声感谢道。
“应该的,毕竟你等了我一大晚上!”姜禹打趣地说,她很想再看看招芷茹害羞生气的样子。
此时的招芷茹正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家里的老嬷嬷开门,听完姜禹的话,她只回答了一个平静淡然的微笑,神情一如既往。
“嘎-吱”门开了,招芷茹抬起一只小脚跨进了门槛,不过随后她又说道:“我下午晚些时候得到的消息,邢小统领回来了,但是浑身负伤,听说是带来了西方的消息,你明天可以去问问看是怎么一回事。”说完,另一只小脚便也跨进了门里。
“路上小心。”话音刚落只听当的一声,大门已经关闭。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姜禹握着手里的手札嘀咕道:“西方来的消息吗?明天先去看看受伤的小邢再说吧。”
踏着轻快的步子,嘴里哼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调子,学着平日里并不喜欢的吟游诗人眯眼哼唱诗歌时地模样。此时的姜禹心里一片说不出欢欣,这几日来的压抑和不安在这一刻被全部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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