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寒气未减,但一丝东风里河水似乎解了冻。去年泛黄的枯草在风中摇动,不知道是不是在唤醒沉睡的根芽。
神情落寞的高寅在座位上瘫坐着,继而眉头紧锁,一粒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滚落。
“怎么了妹妹?”我一把没拉紧,她卷缩在车座上。“肚子疼”她喊了一声,这突然的状况让我们紧张起来。
“医院”我一边给刚哥说,一边大脑极速转动。步骤分清一二三。
一、掉头,往前走。然后,给地瓜哥打电话,半路做好接应,毕竟面包车颠簸太厉害。
二、地瓜接应后,刚哥可以回高庄报信。
三、六道铺那里,必须通知,让谁通知是个学问。弄不好会弄巧成拙。驴婶,我想到了这个绕不过去的坎儿,关键时候还看老江湖。
车子在颠簸的过程中,我打通了驴婶电话。“婶子,出事了,刚隔离回来的高寅肚子疼的厉害,估计和怀孕有关系,你必须第一时间找到你家仔仔,他知道怎么回事。”我说完挂了电话。
高寅嘴唇发紫,在我怀里晕了过去。地瓜和菲菲在路边的临时房跑出来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湿透。
大家七手八脚把高寅转到地瓜的越野车上,菲菲和我几乎是把高寅横在我俩身上。刚哥哆嗦着回村报信去了。
“肖,裤子湿了,你转过去,我给她换换。”菲菲显然明白是咋回事。
这当空,我拨起吴有才电话:“急诊,救人伙计,绿色通道。肚子疼,估计流产!”我一口气将主要因素说明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