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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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世界发生了突变。
第一个能力者出现在三年前。他可以操控世界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包括地外卫星，粒子加速器，导弹系统。他作秀般地向世界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操控世界上所有屏幕，放了五分钟卓别林的黑白喜剧《摩登时代》。
然后，全世界看到一行字：只是一个小实验，我还可以做更多。
能力者恶作剧一样的行为，后果仍然是灾难性的。五分钟足以让技术专家们断定系统遭受外部攻击。人们如惊弓之鸟，反制措施当即进行，主要是硬件方面。即使最后虚惊一场，严重后果也已造成。
那位一号能力者如果能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严重，也许不会大模大样地去警察局，一脸自豪地说自己对这些事情负责。结果，他被麻醉，带到没人知道的地方。
舆论一片哗然。联合国要求交出能力者，但以人权为由遭到拒绝。再后来，徐述就再也没听到关于一号能力者的消息，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
三个月后，所有人担心的事情出现了。第二个能力者出现在同一城市，是一名大学学生。他长期和同学关系不合，一次偶然，他让舍友炸成碎渣，脏器涂满了房顶。
二号能力者逃出校园，学生都吓坏了，没人敢拦他。警方接到报警迅速立案，三天的斡旋后，特种部队利用麻醉枪在150米的距离外捕获了二号能力者，当时他在距离市区10公里的森林公园中，奄奄一息。
经盘查后，警方得知第二个能力者的能力是“创造氮气”。专家迅速作出评估，断定其危险程度远强于第一个能力。只要他想，他可以在地核生成大量氮气。只是这个学生心存良知，才没有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这个事件传递出一个可怕的信号：能力会继续出现。短短两个月，被发现的能力者的数量激增至8人。能力者的能力千奇百怪，大多违反了物理定律和数学规律，他们如同一颗颗定时炸弹，埋入人类的四肢。
当权深知控制能力者的重要性。好在能力者全部出现在同一城市，于是一座大楼拔地而起，没有任何装饰，如同一尊黑色的墓碑。大家管这大楼叫“能局”。
徐述见过能局。它是离市中心最远的高楼，开车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能局周围五公里是封锁区域，没有授权，任何人不准进入。没人知道能局有多大，大家只知道它比露在地表上的部分大得多。真正的能局在地下。
至于能力者是怎么产生的，谁也不知道。两年前，一则标题为《家人们我想讲一讲我怎么变成能力者》的帖子在网上发布，被疯狂转发。
帖子的大概意思是，贴主原本想自杀，结果从高楼跳下去的一瞬间获得了飞行的能力。他在帖子里说自己的能力不具有伤害性，希望能作为正常人参与社会生活。
不过，这篇帖子被迅速封锁，会飞的能力者也没有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官方舆论说这篇帖子目的是诱导人自杀。
总之，人类社会就像发生了突变。几颗偶然出现的肿瘤已经危害到了整个人的生命。大家都知道，癌细胞是不能继续存在的，这种突变一定要被清除。
但同样，突变们也在为自己的生存斗争。它们没有道理被消灭，存在的万物都会挣扎着继续存在。在这样的博弈下，也许，会有一方取得胜利。但胜利的那方，还能被称作为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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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正身处熟悉的街道。太阳随意铺洒光辉，正是一天最热的时间，说一句话都会花很大力气。
徐述拿出手机，看到时间，愣在原地。
东山路，时间：七月三日，星期四，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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