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凶，傲然屹立，嘴角划过一丝桀笑，“李寻，记住，杀你者，亘古沉沦虚妄天魔！”
李寻没有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和痛心。
活了无尽岁月的他已经从对方简短的话语里猜到是谁要对付他了。
除了那位认为是他害死了震古今的羽霓裳外，还有何人。
“羽霓裳，她沉沦了？”李寻问道。
亘古沉沦虚妄天魔点点头，“看来你也不傻，确实是她让我来杀你。不过可惜，你已经没有能耐再看见他了。”
他戏虐的看着李寻，脚下的恐怖战舰开始凝聚恐怖能量，目光直指李寻。
“你太弱了，弱到哪怕是我这一尊念开境一重的分身，都不是你可以对抗的。”
“这艘战舰名为白翼天劫魔，你若是能够承受它一击，我可以做主，饶你不死。”
“但可惜，那种可能性，不可能存在。”
亘古沉沦虚妄天魔平静的语气，仿佛是凡尘的帝王在审判他的臣民。
“哦，对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在叶可以保护你？有一件事我有义务告诉你，真自在界可不是真念大自在永辉树这样一个超然存在，还有一个名为永暗大恐怖真在轮。”
亘古沉沦虚妄天魔一边戏虐的笑，一边取出恐怖光。
那是一道暗色透着微弱光芒的粒子，它是如此的普通，但若是定神凝望它，你会感知高一股难以言表的大恐怖。
这就是克制自在叶的武器，恐怖光！
亘古沉沦虚妄天魔本以为自己的所言会让李寻惊恐，哪怕是内心的惊恐，也不可能逃出他的双眼。
但是道破了李寻最后底牌的他，却是未能在李寻身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发自内心的恐怖。
他皱起眉头，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李寻把一切看在眼里，笑起来，“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何不惊恐不害怕？明明只是一位新生者，明明守护自己的手段只有自在叶，可是偏偏就是不害怕？你要是真想知道原因的话，其实很简单，对我出手就行了。”
李寻缓缓站起了，永恒不灭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
“来到这方天地一个半初始纪，我已经要遗忘战斗的乐趣了。”
“出手吧，让我看一看，身为念开境一重的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亘古沉沦虚妄天魔冷冷看着李寻，“李寻，一个半初始纪，你依旧有着新生者的倨傲和自负。也罢，就由我来抹杀你的存在。”
轰！
话落的瞬间，白翼天劫魔绽放璀璨白光，一道恐怖激光射向李寻。
李寻背手站立，一念具现。
刹那，他上空，一杆流转永恒不灭气息的恐怖长矛出现，在虚无中划过一道流光，刺向激光。
刺啦啦！
矛尖磨灭，矛杆炸裂，下一瞬，烟消云散，被彻底磨灭。
李寻眉头一皱，但心中对于念力的战斗方式，却是更深了一层。
看似念想境的战斗是相隔自身最远的念想距离战斗，但真正看的怕是这股念头凝聚在一起的力量。
前者是量的战斗，后者是质的战斗。
李寻双手猛的一合，随即展开，他的双掌之间，一杆长矛只有三四米的长枪出现。
他抓住长枪，朝着射来的激光狠狠投掷出去。
亘古沉沦虚妄天魔面露诧异，笑道：“不错，仅仅第一次战斗就能明悟念想境战斗的两种基本战斗方式，但可惜，你我差距如那亘古与蝼蚁，你的长矛，太弱了！”
刺……
渺小到几乎不可视的长矛撞击在浩瀚如宇宙的恐怖激光上，瞬间被吞没。
虽然坚持的比先前更加长久一些，但最终还是溃败磨灭。
激光划过虚无，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射向李寻。
轰！
激光命中在李寻深深，把他整个人吞没。
但至始至终，李寻的神色都淡若止水，看不出一丝慌张惊恐。
亘古沉沦虚妄天魔眉头紧皱，不知为何，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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