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剑尊?”言若欢不解。
罗无常见她一脸茫然道:“姑娘在蜀山数月,竟不知此事!”
言若欢摇摇头,罗无常道:“楚行风得了鬼泣神剑召告天下,请江湖名剑高手一同比剑,还说什么谁若是自认为能胜过他的剑术,他便将鬼泣神剑相让,并尊其为剑尊,此话一出,江湖中人跃跃欲试,风起云涌,有人说楚行风狂妄自大,有人说他阴险毒辣,连离香居最近数月都不曾活动了,想来对那剑也是志在必得。”
言若欢道:“楚行风竟然得到鬼泣之剑,倒是稀奇,何时有那云海比剑?”
罗无常道:“就在今年的风云宴,现在想来,姑娘当日说楚行风一个退隐江湖之人弄个什么风云宴叫人生疑,如今看来他名利心如此之重,往往引起江湖血腥争夺,实在没有江湖剑术名家虚怀若谷之风,更不配与我们总镖头称兄道弟。”
言若欢没再说话,只回到帐篷中打坐,心想:楚行风分明没有鬼泣之剑,却要召集众人去云海山庄,他当年囚禁侯星相多年,早就知道鬼泣神剑重现江湖,他这么做一定是想引鬼泣神剑现世,以便抢夺,此人真是心思慎密,用名剑作诱饵,比风云宴诱惑力大多了,只怕许多江湖高手都会前去,定有一场血战。又想到侯星相一直想找的女儿极有可能是云海山庄的雪松,到时候倒是可以前去查探一番,只是不知百里尘到时会在哪里。想到百里尘,言若欢喃喃道:“我是不信你会长留蜀山的,愿你一切顺遂,精进武学,来日再见吧。”
言若欢在帐篷中静坐不觉已过午夜,寒气逼人,罗无常来到帐篷外面道:“姑娘,外头下雪了,请姑娘小心御寒!”
言若欢走出帐篷才发现已是大雪纷飞,许多商队的马匹车辆都已开始积雪,几个年轻镖师却走出帐篷生了堆火,喝着烈酒御寒。
见言若欢走出来,纷纷上前请安。
“姑娘披上斗篷御寒吧!”罗无常道。
“罗叔叔,我不冷,请大家多饮些酒吧,天寒地冻……”言若欢话未完,感觉地下有轻微震动,言若欢习得归一诀,对气流感知格外敏锐,“地下有什么!”一边警醒众人之时,她脚下已凌空而立。
众人刚开始并未感觉,但那震动越来越强烈,众人不由得站立起来,商队的许多人已经熟睡,似乎并未受影响,但那震动声由过及近,很快又远去了,仿佛有人在地下敲击地面,很快远离了他们。
言若欢真气一散,轻轻落在地上,道:“地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震动,地鼠一类不会有如此大动静的。”
言若欢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环顾四周,却见罗无常与众位镖师皆目瞪口呆的看着言若欢。
罗无常先回过神来道:“数月不见,姑娘内力已臻化境,让我们大开眼界!”
其余镖师也纷纷交口称赞,言若欢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她对归一诀已融会贯通,遇险之时,身体已本能做反应,那踏空而行的功夫于她不过是行云流水般容易。她不想众人过多关注她,道:“罗叔叔,江湖中有土遁之术,莫非正是土遁之人?”
罗无常道:“那些盗墓贼多会此术,不过在关外,荒漠遍地,会此术之人不少,许多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的人死于此术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现在还没到墓碑谷那三不管地带,是谁会这么大胆前来呢。”
一个镖师谨慎,四处看了看,回来道:“姑娘,大镖头,我看了一下,商队的人都睡了,没有人受伤失踪,或许不是人,只是地鼠一类的牲畜。”
言若欢道:“不管是什么,大家警醒些吧!”
一夜无事,众人早早起身准备出发,神龙镖局走在前面,褚老板的商队紧随其后,还有两个商队,虽然彼此不认识,但见言若欢一行人手中兵刃,便知是武林中人,大家自然乐意跟着,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
“三姑娘,咱们疾行两日便到墓碑谷一带,只是不知后面的商队可跟得上!”罗无常一边说一边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一长串人马。
言若欢道:“不管他们跟不跟得上,我们先行,若是有人挡道,先料理了,他们随后跟来自然畅通无阻,况且,远哥哥也不知伤势如何,还是快点见到他才好!”
“姑娘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先走吧。”罗无常吩咐一个镖师跟褚老板说一声,一行人快马先行。
墓碑谷一带人迹罕至,两边高高的戈壁,寸草不生,期间乱石嶙峋,不时有毒蛇出没,中间的官道很宽畅,两辆马车并行也能过,底下却是沙地,一旦遇上下雨天,这里会泥足深陷,马匹极难通过,但路两旁不时有一些残破的墓碑,不知是哪年就在这里的,那些碑石上有的刻有文字却也被风水侵袭,模糊了,也用的根本没有字,这里时常出没一些盗匪,他们藏于乱石之中,那些乱石根本不能算石头,有的只需用力一拍就会化为黄沙,风从墓碑谷中穿过,常常发出呜咽之声,让人毛骨悚然,但这是通外关外城镇的必经之路,若想绕过,需走戈壁,要多走五天,且马贼横行,所以这墓碑谷几乎是唯一通道。
言若欢一行人刚到墓碑谷地界,就看见地上许多血迹。
“去看看!”罗无常道。
一个年轻镖师飞身下马,前去查探,回来捂着胸口道:“好恶心,全是死尸,且都不是全尸,断肢满地,死状恐怖,看来都是些无辜客商,那边还有些货物散落,想来值钱的都被抢走了。”
“这些人真是残无人道,抢走财物也就罢了,何苦伤人性命。”罗无常义愤填膺。
“我先过去,你们在这候着。”言若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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