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气成剑,已臻化境,尤大哥,你可不能小觑!”来人淡淡地说道。
“江湖上竟如此厉害的遁地之术,敢问是哪位前辈?”百里尘道。
“在下伏拘。”
“你就是人称‘两万里伏地’的伏拘大侠。”百里尘大惊。
伏拘叹了口气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哪还记得什么两万里伏地。”
说起这伏拘年轻时只不过是个盗墓贼,之后练缩骨功和闭气功如鱼得水,渐渐自成一路,对遁地之术独树一帜,不再干盗墓的营生,后来拜会“雪林老叟”乌泗,两人相交数月,武学大为精进,将乌泗的闭气功演练到出神入化,当年福光和尚死缠难打的跟乌泗较量,绞尽脑汁才破了乌泗的爬冰卧雪的闭气功,就在福光和尚要离开之时,乌泗道:“你打败我有何用,你若能胜得了伏拘,我便服了你,论内功心法,我只服伏拘。”
福光和尚不以为意道:“伏拘不过是个遁地的盗墓贼,难登大雅之堂,你竟如此抬举他。”
乌泗道:“从前或许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如今他已有飞天遁地之能,如今才是真正的两万里伏地呢!”
福光和尚回去之后也想找伏拘,可他却从此没有了踪迹,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百里尘也没有机会听到福光和尚讲起这位伏大侠的武学功底,称他为大侠,实在是因为伏拘虽做过盗墓贼,但从来没有伤人性命,且盗墓多是为了练那武功,反而在江湖中许多关于他行侠仗义的典故。
百里尘道:“伏大侠一向行侠仗义,为何要在这墓碑谷里无端生事,滥杀无辜。”
伏拘道:“称为大侠,哈哈哈哈!”伏拘摇摇头,“你称为大侠不过是因为江湖上一些受过我恩惠的人,替我传的名。不过盗墓贼就是盗墓贼,纵然我仗义疏财,也永远摆脱不了这个名声,遁地之术也上不了台面。如今不过是收了几个弟子,将墓碑谷一断,伏拘又名扬天下了。”
百里尘听出他话中的不甘,大概明白他也是个被虚名所困之人。
“伏大侠,以你的功夫实在不必用滥杀无辜的手段来扬名,有此高深的武学修为,自在江湖行,比那些每天为名利奔波,战战兢兢过日子的人逍遥多了。”百里尘说的这番话是他的心里话,也是真心想劝一劝伏拘。
哪知伏拘道:“我这一生习练遁地之术,闭气之功,自问没有哪一日懈怠过,到如今也算是炉火纯青,可在旁人眼里看来不过是见不得天日的功夫,东躲西藏的行径,就连跟我学艺的弟子,也是些形容丑陋,心智天残缺之人,稍有天分的人都不愿意习练遁地之术,只觉难登大雅之堂,真是浅薄无知,我就要让世人看看,我的伏地门如何惊天动地。”
百里尘听他之言句句在理,也句句不通,他自认为别人都是浅薄无知,可他又如此在意旁人的说法,虽然武功出类拔萃,心胸却狭窄,百里尘本想劝他勿需在意旁人的说法,但见他眼神透着不甘与执着,想来是听不进去的。便道:“今日能见识到两位江湖传奇人物,在下不胜荣幸,看来不管我说什么,今日之战都无可避免,就请两位动手吧,我也想知道能在伏大侠手下走过几招。”
百里尘言语间故意抬举伏拘,蔑视尤隼,让尤隼颇为不满,在尤隼眼里,伏拘也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只配做他的陪衬,在关键时刻或许能帮上忙,却不如他威风八面,但此刻他心中已有些忌惮百里尘的手里剑,道:“年轻人的确有些份量,你的剑法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你师承何门。”
百里尘却傲慢的不理他,让尤隼尴尬致极。
伏拘道:“你知道我伏拘,却又如此年轻,想来是有人跟你提起过我,当年与我相交之人不多,不知你是哪位故人之后。”
百里尘道:“在下只是有位忘年之交曾十分推崇前辈的武学,曾与我提及过。”
伏拘道:“何人?”
百里尘道:“‘雪林老叟’乌泗,闭气功一流,曾与安国寺中的福光大师相交,是他对福光大师提及前辈的武学修为,让福光大师极为敬仰前辈,却无缘得见,而我是从福光大师那里听来的。”
伏拘道:“原来是乌泗老兄,多年不见,不知他可还好。”
百里尘心想,乌泗也是个武痴,如今在修罗店避世,也不知算是好还是不好,道:“乌前辈,我不久前倒是见过他一面,他如今只潜心练剑,剑术上大有精进!”
伏拘道:“他也是个痴人。”转而又对百里尘道:“你与福光大师相交,看来你的剑术得益于他的指点?”
百里尘笑着摇摇头:“福光大师并未指点过我剑法,自幼修炼内力倒是受他教诲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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