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杰身形一晃已出门去了,言奕远道:“侯老前辈放心,父亲说了,您仅管在杭州呆着,有什么事神龙镖局会帮你的。”
侯星相道:“我当然知道九爷大仁大义了,只是担心会给连累神龙镖局嘛。”
百里尘道:“老猴子,你这是信不过我,杭州是我的地盘,我还护不了你周全了。”
侯星相道:“我是怕我自己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女儿一面。”
百里尘道:“你就放心吧,今年风云宴上一定能找到你女儿。”
言奕远道:“我二哥一晃眼去哪儿了,也不叫上我。”
小四打趣道:“三少爷,二少爷为情所困,以为是心上人来了呢?”
“怎么会,我二哥一向潇洒,岂会为情所困。”言奕远道。
钱掌柜停下手里算盘,走了过来:“三少爷赤子之心,跟二少爷真是大不相同啊。”
百里尘道:“你们少瞎说,奕远,你离开杭州甚久,这里发生的事你还不清楚呢。”
众人正说着话,言奕杰回来了,道:“侯前辈,你什么眼神啊,不过是两拨人吵架,哪有什么离香居的人。”
众人笑而不语,言奕杰略显尴尬,道:“我倒是见到几个关外的客商,到处打听这个酒楼。”
百里尘有些诧异,“关外的客商,打听酒楼?”
言奕杰道:“可不是吗,你这酒楼名气可够大的。”
小四低声道:“公子,乐九可没跟我们提过他要来吧?”
百里尘正欲回答,见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阿骨!
此时还是早上辰时,酒楼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百里尘和言家兄弟,侯星相和店里的伙计们。
阿骨一进门,一目了然,目光直接对上百里尘。百里尘站起身来,走到阿骨面前,两人相视一笑,纵然有许多矛盾冲突,两人也没忘了曾经情同手足般的情谊。
“好兄弟,好久不见!”阿骨这一句好兄弟,让两人原本存在心中的芥蒂,化为乌有。
两人双手紧握,百里尘道:“阿骨兄弟,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于是百里尘带阿骨去了“小客栈”,百里尘拿了好酒招待阿骨。
“你知道我在杭州,特意来寻我的?”百里尘给他倒了杯酒,问道。
阿骨道:“猎昌族战败,我去京城朝拜皇帝,听闻一些事情,回程之时想来找你。不难打听,你人在江湖,但有很多人都知道你在杭州。”
百里尘没有说话,阿骨去了京城,想必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阿骨道:“那个马百战将军跟我说,你在杭州开了个有名气的酒楼,至于说到你的身份,却没有一个人提及。不过我却大概猜到了。”阿骨一仰头,喝尽了杯中酒,赞道:“真是好酒!”
百里尘给他倒上酒,道:“你猜到什么?”
阿骨道:“我进京城受封,皇帝接见了我,天子威严,震慑人心,却也刚柔并济,没有太为难我的族人,他数次召见我,和我谈了关外民生,颇有贤君明主之风。”
百里尘打开折扇,轻轻摇动着,听阿骨说皇帝的仁君明主。
“不过,这些不是我要对你讲的,我想说的是,与他见面的次数多了,我发现你们俩竟然十分相像,他脱下龙袍,五官,言谈间的声音,甚至一些细小的肢体动作都十分像。我没有问他,不过,我问马将军你的身份,他只说,不可妄议。我便猜了个七七八八,毕竟皇室的家谱实在不是什么秘密。”
百里尘仍是笑而不语,阿骨道:“虽说相似,他更像皇帝,威严不可侵犯,你豪放不羁,比他自由。”
百里尘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又来杭州,只是想确认?”
阿骨道:“我是有点不明白,听闻你们当年是为了争夺帝位,你才来杭州的,无召不能回京,那么你应该恨他,为何替他去关外平匪。”
百里尘道:“你为什么不问他。”
阿骨道:“他怎么会告诉我。”
百里尘道:“我去关外平匪不是为他,是为了若欢,我担心她在关外遇险,所以顺便做了这件事。”
阿骨看了他半晌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自己骗自己,不过你们的皇帝身边未必滴水不漏。”阿骨说着冷笑了两声道:“让你去平匪,可匪首都进了皇宫了!”
百里尘大惊:“阿骨,你说什么呢!”
阿骨道:“我不敢确认,当日我们部族的猎手与在墓碑谷与那些人交手之时,我曾见过那人一眼,他虽然没有动手,但全身散发的杀气,让我难忘,行走的姿态我也记得。”
百里尘道:“你在皇宫内见到的这个人,可断掉一条手臂?”百里尘是想着当日言若欢削下那尤隼一条手臂,所以怀疑是尤隼。
阿骨道:“四肢健全,个子矮了点,但一看就是好身手。”
“个子矮!是否带着个头巾。”百里尘一下想到了伏拘。
“对,带着土色头巾,低着头急匆匆地跟着一个内侍。”阿骨道。
“那个内侍是什么模样,你可记得?”百里尘道。
“这个我倒没注意,当时注意力全被那个矮个子男人吸引住了。”阿骨道。
“你的意思是,皇上自己派人去做贼匪,又自己派人去剿匪?”百里尘心中翻江倒海一般的乱,没敢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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