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眼神闪躲,竟有一点口痴。
“嗷,嗷嗷,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啊,自从橘子生下昊子,我是供他吃供他喝,没亏待过她和孩子吧,这孩子病了,实在是家里穷拿不出那么多钱了。家里就剩一间茅草屋,其他什么都没有,怎么给孩子看病。”
陈母面露难色,陈七也不好多说。
“你爸被抓去当兵,至今杳无音讯,战场上子弹不长眼,说不定你爸早就被鬼子一刀刺死了。”
陈母突然就泪声骤下。
“行了行了,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橘子我们走。”
“苏老的家在哪里你知道吗?陈七”
“边走边问嘛,活人能让尿憋死。我记得在村东头一个巷子里面,拐弯有块红木招牌。上面写什么我记不清了,反正是块红木的。先走吧,孩子身体要紧。”
陈七略显担心。
“嗯?村东头过了河就是我爹家。”橘子小声说道。
“他当初怎么对你的,还叫他爹呢!要不是我从他手上把你救下来,你早就化成灰了。哪有爹对女儿下这么毒的手。”陈七有些恼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问问村子里的人吧,向他们打听打听苏老的地址。”
远处传来一阵阵歌谣,仿佛在为他们俩夫妻指明方向,歌谣道:“唯利是图苏老夫,诸葛化身也狠毒。红木招牌藏深巷,必要尔等倾香囊。”
一群孩子正唱得欢,陈七和橘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的奔向那群孩子。
本来是吴家大小姐的橘子,为了孩子沦落成这副模样,哪里还顾得上一丝体面。
凌乱的发丝搭在耳畔,跟着陈七轻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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