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的童年在她父亲的身边度过,她忘不了她妈妈的苦和泪,她见不得她爸爸和其他女人的欢笑。她偷听过爸爸的墙根儿,她听到过爸爸满意地笑声,她听到过爸爸对女人的甜言蜜语和承诺。
想到这里墨蓝对冷宇轩说:
“所谓的情欲性投射认同就是色诱,她主观认为关系应该这样建立,而对方认同,就病的更厉害。如果对方拒绝,则认同失败,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毁了对方。所有的关系都必须建立在性关系上。”
“哥,暂且让她去治疗好不好,她还是可怜的。
“她也值得让你给我跪下?”冷宇轩的口气终于缓和了下来。
“我们家墨蓝为朋友两肋插刀把两边的每个肋骨缝都插满了,冷不丁一看两座刀山,那真叫远看成岭侧成峰!”彭传宗也不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墨蓝也笑了。
“看把你贫的,我要去看爸爸。”
“你要先吃东西!”钟臻拍了一下墨蓝的肩膀。
车上,墨蓝疲惫地闭着眼睛。
“吴羽轻微脑震荡,不碍。”彭传宗“汇报”着。
“讲真,我真想杀了她!”墨蓝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呀,你是真不怕我心疼”彭传宗抱怨着。
“对不起!”墨蓝伸手摸了摸彭传宗握着方向盘的胳膊。
走进病房,蓝老向墨蓝伸出了手。
“爸,你要多休息,我们会轮流来看你。少牵挂烂七八糟的事情,少激动。”
“他不激动我就不会激动。”蓝老指了指冷宇轩。
“哈哈哈,没事儿,哥哥惹我犯了哮喘,然后就给我喷药,几分钟好了再惹我,然后再喷药。”
“净瞎说,我哪里有。”冷宇轩居然难为情了。
吴羽终于被送走了,彭传宗派了两个员工照顾她。临行前她要见墨蓝,被彭传宗拒绝了。告诉她墨蓝哮喘严重需要静养。
“走了好,不然小命难保,我们毕竟不会24小时跟着。命运多舛,与自己的人格特质有关。希望她在老师那里遵医嘱。”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给她咨询?”
“我和她恩恩怨怨关系又密切又复杂,无法中立,需要转介。这也是我们心理咨询师的伦理守则规定。再者,她也不是单纯的心理问题,需要转诊精神科!”
墨蓝想起来在她和吴羽很小很小的时候去看动画片《哪吒闹海》,吴羽指着海报读:
“那托闹海”
旁边人笑她读错别字,她就破口大骂!被旁边高年级学生打惨了。为了救她墨蓝第一次打群架,把自己的鼻子打流血了,把别人打住院了,也打出名了。六哥就很嫌弃的问,能不能不跟她玩,多丢人。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梦里不停的咳,等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这是哪里?”
“卧室呀”
“怎么不开灯?”
“怕惊醒你。”彭传宗苦笑。
时间过得很快,蓝老出院了,尽管腰椎上有钢钉,还是行动自如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这个层面的魔王未必在另一个层面不恐惧。
墨蓝来到静虚阁,园丁已经把花换成了彼岸花和鸢尾,红红的彼岸花像极了涅槃的凤凰。墨蓝问彭传宗:
“如果哥哥真涅槃了,法律会饶过他吗?”墨蓝说着都不敢看彭传宗的眼睛。
“双手占满鲜血呀!”
墨蓝走上了铺满白色彼岸花的断桥,站在那里望着水面的水性杨花。彭传宗举起相机要拍照,墨蓝摆摆手,不想在这里留下痕迹,或许这只是生命的划过。
“如果收网,没准儿连外面的咨询室都会收进网里。我做好了思想准备。”墨蓝挥了挥手。
“你喜欢什么地方?”
“维也纳,阿尔卑斯山,还有那个童话般的小镇,国家歌剧院,金色大厅。”
“好!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让你实现!”彭传宗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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