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好比一个套结,把人的心越套越紧,结果把人的理智闭塞了。
———巴尔扎克
终于回到了燕北,吴羽把自己关在了家里,她想静一静,怎么到这个地步的。刘佳伟的遗像还挂在正堂,吴羽上前摘下来反扣在了桌面上。此时,她只想让这里恢复原来的样子。
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她站在自己的穿衣镜前,望着自己依然亭亭玉立的身姿,这两年来她感觉自己都没有站直了过日子。
“墨蓝,我已回到了燕北,放心。”
墨蓝把手机递给了彭传宗。手机再回到墨蓝手上时,信息已删除。墨蓝放心了,她知道吴羽已经在被保护的范围了。
“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墨蓝困惑地问。
“好好过日子。”彭传宗漫不经心地回答。
夕阳下,彭传宗若有所思地伫立在阳台上,身上、脸上都泛着红光。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难得见你这么感慨。”墨蓝走了过来,她近些日子有些厌倦,突然不太想见任何人,她想出去,总感觉这里有些让她窒息。
“这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我想知道咱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墨蓝仿佛在自言自语。
“你看这残阳,多美!好好感觉享受它。落下去了是否还可以再见到就是未知了。”彭传宗也仿佛在自言自语。
墨蓝百无聊赖地回到房间,无意识地撇了一眼鱼缸,大红色的锦鲤笼罩在晚霞的余晖中。
“不耐烦了?这可是你的家,对于你我来说这可是最安全的地方。线要放长,网要织好。”彭传宗盘腿坐在了鱼缸前接着说:“吃好每一顿饭,做好每一天事,玩好每一个游戏。你看啊,每天早上起床我们去溜达一圈,然后早点,再然后你回来或去职工之家随你,我去办公室,再再然后午餐,再再再然后我们去工作室,再再再再然后回来晚餐,再再再再再然后自由活动,睡觉。多好!”
墨蓝不想说话就坐回到了茶席,她没有泡茶,只是发呆。门铃响了,墨蓝看了一眼彭传宗便站了起来直奔卧室。在迈进卧室的的同时她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不想理会径直走进浴室。
“墨蓝,墨蓝。”
听到彭传宗的呼唤,墨蓝擦干身子换上睡袍走了出来。彭传宗拿过来墨蓝手上的浴巾非常自然地帮她擦头发。
“老爷子和苏睿来了,去见见好不好?高兴点儿。”说着抱了抱墨蓝。“别总想收网,或许收网了我又不见了也未可知,或许收网的时候我死了。”
“我和你一起死。”墨蓝喷出这句话的同时泪水也喷了出来。
“不哭、不哭,我瞎说的。别盼着收网,该收的时候会收。”彭传宗紧紧地抱了下墨蓝,给墨蓝擦擦泪水就把她拉出来卧室。
苏睿捧着一个精致的竹篮用双手托举到墨蓝的面前,她才看到墨蓝眼里全是泪花,她的手又缩了回去。
“没事儿,和我闹别扭呢。”彭传宗接过苏睿手里的竹篮说:“什么好东西,我看看。”
“墨蓝,来。”蓝老向她招手。墨蓝拉着苏睿的手一起走进了茶席。
静虚阁
墨蓝坐在最底的台阶上,手里拿着鱼食在喂鱼,夜深了,她打开了所有的红灯笼。静虚阁水里的鱼很美,不同于十里荷塘的锦鲤,这里全部是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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