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曼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眼苏乔安。
“小姨，她说的没错。”穿着纯白珊瑚绒过膝睡裙的韩茜怀里抱着猫从楼上缓缓下来，姿态优雅从容，“小姨要是继续闹别扭下去，应该很快就会有传闻沸沸扬扬说你们母子不合，我想小姨应该也不希望在其他阔太太面前丢了颜面吧？”
韩茜的话正中死穴，一针见血。
冯曼丽冷哼了一声，“别以为你说几句话我就会认可你，今天是除夕我也懒得跟你计较。”
她说着，转身就往楼上走。
等到冯曼丽走远，韩茜才嗤笑了声。
见那两人都看着自己，韩茜微微扬起了下颌，“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要帮你的意思，小姨嗓门儿大，我在楼上都听到了，她吵到了我睡觉。”
“……”
苏乔安有点懵，似乎他们也没说什么。
“你就是我前表嫂啊？”韩茜将苏乔安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长得还行，就是人有点蠢。”
她自说自话，怀中的猫叫了声，她轻轻捋着猫咪柔顺的毛，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一时间，客厅除了在一旁候着的佣人外，就只剩下苏乔安和褚江辞。
苏乔安看了看身旁站着的人，“她……”
“她是韩茜，我想诚叔应该跟你提过。”
她愣了两秒，脑海里有个很模糊的印象。
听说过韩家这位千金大小姐做事比较肆意妄为，也不会遵守常规，不过她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你别介意，她跟你一样只是嘴上不饶人，心肠不坏。”
“看得出来。”她顿了顿，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不像。”褚江辞丝毫不忌讳厅内还有佣人在，长手一伸，一把将她搂到了怀里，抬手屈指亲昵的勾了她鼻梁一下，“以后不用委屈自己去成全谁，哪怕是我。”
是他们欠了苏乔安。
即便当初苏乔安的到来是不请自来，但都那么多年了，他们之间到底谁欠了谁更多早就算不清楚了。
苏乔安纵有天大的错误也早就还清了，反倒是他们……
他们欠了苏乔安太多，尤其是他。
他怎么忍心再看着她为了自己而受委屈？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不是为了你。”苏乔安心口不一的说，“要是今天我们在这儿吵起来，明天出门我就能听到别人议论我的声音了，我可不想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
她挣了挣，手抵着他胸膛，颇为不自在的说，“你快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要脸我还要。”
“哪儿还有人？”褚江辞好笑的看着她，微微用力将人重新按回了怀里。
闻言，苏乔安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原本还在厅内守着的佣人现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取悦了褚江辞，褚江辞故意低着声说，“现在都清场了，褚太太，我们就算在这儿睡觉都不会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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