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站起身来,双手抱胸,玩味地笑道:“脱吧。”
“什么?”易欢欢猛地站起来,一双柔夷不安的扯着衣角,她美目一瞪,一脸不可置信道:“你叫,叫我,我脱,脱光?”
“嗯。”简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上扬的嘴角显示出她的好心情,“方才是谁说输了裸着滚出课室的?愿赌服输。”
什么愿赌服输,不可能!
易欢欢料定简宁赢不了她才大放厥词,然而事实上她败了,被简宁的快棋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一败涂地。
从开局到现在,她们下了才两刻钟,别人的棋盘才开局,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她便输了,输得真难看。
“再来。”易欢欢深吸一口气,她扯着衣角的手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她柔嫩的掌心,映出一道血痕也毫不自觉。“再来一次。”
“重来?”简宁绕过棋盘似笑非笑地看着满面怒容的易欢欢,“人生哪有那么多次重来的机会,正所谓一诺千金,难道不该是你兑现诺言之时么,还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
活了三辈子,简宁的人生是重来了,哪一次是从头开始,都是原始再来,一步步从泥泞里爬起来,成长为别人仰望的存在。
“你.....”易欢欢美眸在课室中扫了一圈,她望着停驻下来看她笑话的同窗羞得满脸通红,心中又急又气,特别是谢祖恩皱成川字的眉头,她气的都快哭了,“简宁,你不要仗着你有一个权倾天下的娘欺人太甚。”
易欢欢直接转移换头,她将话头转向长宁长公主后,课室中不知简宁身份背景之人纷纷倒吸一口气,被冠与“端木女王”这个屈辱之名的人竟然是郡主,他们不约而同得回想自己的过往。
曾经欺负过简宁之人望着她心中十分忐忑,担心她的报复。
从未与简宁结怨或者发生矛盾摩擦之人纷纷吐出一口浊气,拍着跳动的胸膛,庆幸自己没有随波逐流欺负她。
此话一出,简宁倒是对看似草包一样的易欢欢微微侧目,她还不算太蠢,懂得转移视线,可惜,简宁可不是那种能轻易被人误导之人,她的小聪明放错了地方。
“欺人太甚?”简宁走到课室中,她看着“恍然大悟”的众人,不急不缓道:“我凭本事赢你便是欺人太甚,若我拿身份压力岂不是厚颜无耻了?”她从棋盘上抓住一枚黑子,漆黑的双瞳内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
易欢欢此时悔恨交加窘迫异常,脸因愤怒而涨得绯红,她雪白的贝齿咬着朱唇,强忍住眼中快要溢出的泪花,转身背对所有好奇的目光,颤巍巍的双手缓缓移动到腰带上。
令人窒息的屈辱感像锁喉的冷剑,那柄冷剑一剑一剑地划在她名为自尊的心脏上,将它切成一片片难以拼凑的随便,尖锐的疼痛令易欢欢不由自主的颤抖,她拉动腰带的手软得像烂泥,颤抖得像得了麻风病一样。
终于,一颗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落在易欢欢白皙的柔夷上,泪珠如暴雨般倾盆而下,敲击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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