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零。”看着阅读量毫无波动,他听到了梦破碎的声音。
他叫姜小白(不是江小白)——一个有着自己的梦的码字小白。
但其实问他他有什么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当作家吗?他只不过是想把自己脑子里面的故事分享出来罢了。想当医生?他只不过是想有份安稳的工作对得起自己的父母罢了。
连想要实现的梦都没有,正如歌中所唱的那样。
高一生活真的是枯燥无味,不但有着头痛的一次次考试和排名,还有着不得不面对的选科,一想到今后的路就要被铺好一半,他就越来越难受。
而且,身为码农的他,从小就敏感,在某些方面也可以说是矫情,脑子里面响不停,关于班上几个女生,但某些方面他也很专情,只对某个她多看几眼,保持某些方面的纯洁性。
那个她,坐的好远,看不见了呢。
对了,是不是还在上课来着。
他从胡思乱想的缝隙中不容易地滑出来,却看到了电脑上一屏幕的乱码。
信息技术课,和通用技术合在一起被称为技术,对于会画画小人的他,通用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电脑,他也就只会玩玩暴雪了。
看着电脑上的技术实际问题——自动售货机的贩卖程序,他真的是下不了手,接触到键盘上的手,却像早上第一节课上语文的他——是坨烂泥。
题目里面的某几个词似乎额外清晰地映入他的脑子。
大厅,牛奶,自动贩卖机。
脑子开始跳出技术课,自动运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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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该进货了?”他看着几乎空空如也的自动售货机,“嘛,就算我是个选择困难症也不需要纠结了。”他看着里面仅剩的咖啡和牛奶,想都没想按了咖啡。
“啪嗒”他弯腰拾起咖啡,却意外地看到边上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小女孩。
“嗯?”一身白大褂的他扶扶眼镜,打量着这个莫约14岁的小女孩,身穿白色的长裙,只不过有些皱了,人看起来也是和为了考医而连续熬了两个通宵的他一般憔悴,而且手上还抱着个黑色小包,不知道是什么在里面。
那个女孩也打量打量他。
他率先开口询问,“这么早,一个人来的吗?”
那个女孩不回答他,只是更加抱紧了手上的包。
“额,那个,你的父母呢?”
“·······”依旧是一整沉默。
“喵~”从她的小包里传出了微弱的叫声,女孩突然打开包,变戏法般抱出一只瘦弱而苍白的小猫。
“你是,来给小猫看病的吗?”
她摇摇头,心痛的看看小猫。
“我想她只是饿了罢了。”
她这倒是点点头。
“那你来医院到底是······”
她还是不回答,爱怜的摸摸小猫的头。
“你不能说话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这次却装作听不见。
他无奈地站了一会,看了看医院大厅的天井,上面的黑暗中似乎透出一丝破晓的气息。
“在这里面一定很冷吧?现在即使是春天,但是大早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哦,”他看看衣着单薄的女孩。
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抬头看了一眼他,低下头去。
“乖,要是没事的话,医院要开门了。”
她站起来,却踉跄了两步,看着他。
他看着可怜的小女孩,叹了口气,走回楼梯,消失在了医院的二楼。
小女孩也轻叹口气,坐会刚才的位置,看了眼在黑白之间的天空,继续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她听见远远传来脚步声和他的嘀咕,“真是的,那帮家伙还在开会,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当个专家,哎,还是好好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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