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冷而呼啸的天台下来,走进热烘烘的民宿,这种感觉就像在风雪中行久的旅人突然被迎进温暖的火炉旁,不仅全身感到难辨冷热的微颤,就连习惯了冷风的鼻腔也刺痛起来,仿佛要爆开一般。
仿佛在提醒他记住:这就是温暖。
众人凑到罗欧老师房间的大地毯上玩起狼人杀,魏清泗主动担任法官,“你不玩吗?”本来准备当法官的林老师问他。
“没事。”
狼人杀的牌是林旭阳带的,他一路上笑嘻嘻地向他重复狼人杀如何悄悄地带进来,还差点被老师发现。
姜绛温虽然很讨厌烦的人,其实也只是讨厌和他一样烦人的自己罢了,而且他正兴冲冲地在玩,自然也就忘“仇”了。
第一盘,他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牌——一只凶狠的狼人。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魏清泗的声音说不上颓废,但和活力两字也没有关系。
他睁开眼,八个人,两神三民三狼,这样的局对狼很有利,他细细打量了四周,真铭闭着眼,而另外两头饿狼则是林老师和罗老师。
三个人快速地选了一个人,闭上眼。
……
“天亮了,请睁眼。”
八个人一起睁眼,环视周围像极好像刚出生的宝宝,“昨天晚上,是个平安夜。”
有几个人想笑,但我不说是谁。
接下来是按照,顺序发言。
“昨天晚上是个平安夜,”林旭阳的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一本正经分析起来,“要不是狼人刀到了女巫,要不是女巫不会玩,乱用解药,接下来我们要完了。”
很聪明,姜绛温暗笑,把是个人都会说的话全说了,还顺便以“好人”的立场发言。
“我不赞成,”姜绛温铁了心要和他作对,“但我希望女巫玩得好一些。”他把长篇大论吞进肚子里面。
王薰发言,“过。”
真铭撩了下耳旁的乱发,“过。”
“我认为女巫可能是想让狼人以为刀到女巫了才用解药的,并不是不会玩。”社长也笑着分析。
姜绛温同情地看了社长一眼去,他刚才也想这么说我,但这么说是帮狼人想清楚下次该乍睡起,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罗老师和林老师都讲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过了。
周期似乎对狼人杀心不在焉,直接过了。
第一轮的审判投票,无人出局。
第二天晚上,姜开始下手。
……
“天亮了,昨天晚上的死者是——林旭阳。”
姜身边的林张大了嘴,一副“哎呀,好遗憾”的表情,笑着看向姜,弄的他有点不自在。
“现在情况不妙,希望预言家第三轮跳出来,女巫可以不跳,现在要打的激进一些了,不然很难赢。”姜也说了些。
“我觉得被狼刀死有遗言吗?”王薰问魏清泗。
“奇数的晚上有。”
“好,无话可说。”王薰跳了。
“我跳女巫,”一个令人惊讶的声音,“我昨天第一天晚上救了姜绛温,”真铭边说边看他,“我希望预言家能跳,不然爆死的可能性太大了,好让我把毒药用掉。”
姜绛温的眼睛已经离不开她了,特别是饱满嘴唇下的那颗痣,虽然是她白玉般脸上的瑕,却把脸衬托的更加白润。
当然啊,她似乎是真女巫,这下轮到狼人高兴了,只要预言家跳,他们就可以赢下比赛。
但这一盘并没有人跳预言家。
王薰,周期,还是谁?
这一盘的判决开始,罗老师对女巫展开攻势,防止毒药杀人。
姜绛温附和,“第二天就跳的女巫也太反常了,女巫没有自保手段,不跳的存活性很大,很容易出局。”
众人不知为什么并没有投真铭的想法,王薰和社长都将矛头转向一言不发的周期,“你之前不是很活跃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沉默了,你觉得你心里有鬼。”
没想到看起来老实憨厚的社长也会说这种话。
“不啊,我觉得每个人都有鬼,和沉默与否没有关系,”王薰很冷静。
不愧是美人,姜绛温感叹,可惜现在这种局,冷静是必输的,只有激进的女巫和预言家才能赢。
投票时,三个人选了真铭,而其他的人(包括姜绛温)都投了周期。
周期出局。
第三夜来临,狼人选择杀死t。
……
“天亮了,昨天晚上的死者有两个。”
姜绛温的心被揪了一把,好激进的女巫,这盘说不定可能会输。
“死者是王薰和姜绛温。”
该死,他下意识看了真铭一眼,却直勾勾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完了,他躲开向他投来笑意的目光,这就是暴露了。
第三盘,林开始跳预言家,和社长对跳,而罗老师对跳女巫。
投出局的人的对比社长稍逊的林老师。
第四晚成功杀死了所谓的真预言家社长。
游戏结束,因为全部贫民死亡。
真铭笑着检查每一个人的牌,结果发现——没有预言家。
“哈?”魏清泗急了,“怎么会没有,谁是预言家?”
“社长,不是你吗?”林老师问。
社长摇摇头,“我是民。”
“原来在这里,”魏清泗掏出一张预言家的牌,不好意思地讪笑着,“我忘记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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