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抖动…
裴言的意识渐渐恢复,自己枕在一个十分柔软的地方,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的是一座高耸的山峰,不过裴言知道这座山峰不仅十分柔软且弹力十足。这是姐姐的膝枕,至于为什么知道不是王雪,笑话,要是王雪的话裴言就直接看见她的脸了。
“阿言,你终于醒了。”邱浩然感觉到肚子痒痒的,一低头果然看见裴言在轻轻的挪动。
“可能是某人怀里不舒服,给他硌醒了。”王雪酸溜溜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你闭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为什么你是躺在阿言怀里出来的,自己没有腿吗?”
“当然有了,一米七的大长腿。”
“你起开,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就知道跟一些不三不四女人鬼混。”
裴言无辜躺枪。
“邱浩然,我忍你很久了,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女人,老娘明明才十八岁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王雪,我也忍你很久了,22岁的老油条还一天天的装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我弟弟面前晃来晃去,怎么,想当我弟妹。”
“我…呜呜呜!”王雪正准备说就是想当你弟妹,而且阿言已经同意了。
“别,你想我俩晚上睡觉的时候变成一具尸体吗?”旁边的裴言见事不妙,赶紧捂住王雪的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的手被一只兔子咬掉了,然后雪姐哭的稀里哗啦,然后就记不得了,话说这车是哪里来的。”裴言见二人不依不饶,赶紧扯开话题。
“什么,言哥你居然记不得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帅,带着我们冲出兔群的包围,然后找到这辆,那群兔子牙齿的咬断了都摸不到我们一根毫毛。”两女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唐露就忍不住了,语气中丝毫不掩饰的崇拜。
“是吗?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裴言努力的回忆,但是除了手被咬断的之前记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啊!”
巨大的白色光球,一次次死亡的回忆,海量的信息瞬间涌入裴言的大脑,剧烈的肿胀感让他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抱着脑袋痛苦的叫喊。
“阿言,想不起来就算了。”邱浩然看着前一秒还好好的裴言十分痛苦的模样,把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胸脯之间,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王雪坐在前排,看见裴言痛苦的模样也是十分心疼,不过碍于有外人,没有表现的十分明显,哼,胸大了不起。
就在这时,唐露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轮胎与地面亲密接触,留下一个五米多长的摩擦印记,散发着烧焦橡胶的气味。
“前面没路了。”唐露看着面前的断桥,打开车门下车。
新民村四面环山,唯一进村的路便是政府为运输车修建的,这座石桥更是一位建筑大家精心设计的杰作,这也使新民村的名气更上一层楼,成为网红打卡的圣地。
石桥名黑金,承载着一村的荣誉以及财富。
可是现在它断了,长二十四米的黑色大桥,像是被一把冲天巨斧劈开,从中间整齐断裂,七八米的混泥土凭空消失,桥下是湍急河流无法通行。
“言哥,现在怎么走。”唐露看见裴言下车,开口问道,不觉中已经真的把裴言当成了大哥。
“其实我刚才就想说,我们来这的目的是找45路公交车司机,然后坐车离开这里对吧。这不是都已经找到车了吗?”裴言拍了拍身后的福特F150,然后揉着太阳穴走到桥断口处观察。
“额。”
唐露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当场,然后抱着膝盖蹲在桥边画圈圈,嘴里不断的嘀咕着“我是废物,不配做大哥的小弟云云”,头顶上一朵雷云在打雷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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