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冷酷的把她元神周围的魂往一个方向狠狠拉去，力度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催促意味。
而催促的方向，似乎正是那处温泉镇。
这九成九是孔媛搞出的事，明确指出了她下一步应有的行动。
白零担心打草惊蛇，并没有动用元神镇压那股拉力。
然后她指尖抵着太阳穴揉了揉，略微怔了一会儿，忽然惊喜的发现，“怎么顺利摸去温泉镇”的难题，居然被孔媛轻易破解了。
这似乎……是个死皮赖脸跟过去的好机会。
孔媛虽然没法直接看到血魂幡内的情景，但对其中的魂魄，却掌控力很强。
白零当年想混成她得力的下属，又不可能真的让她炼化元神，最后只能把何月残留的灵魂跟自己的元神分割开，让灵魂被孔媛炼化了。
白零像以前被孔媛“控制”时一样，缓缓收敛起元神的威压，让自己的元神暂时缩成一个团。
这样一来，控制这具身体活动的，就不再是她，而是另一个已经归顺孔媛的残魂了。
芯子一换，她整个人的气息陡然一变，瞬间带上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绝望和恐惧。
残魂难有完整的神志，绝大多数的时候，只是跟着本能走。
楼下，戚诺把所有法器符篆都清点好，放在了稳妥的位置，又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着装。
他选了一套很家常而不起眼的衣服，长袖长裤略微宽松，但配上他的高挑的身形，这身打扮也并不难看，反而让他看起来又小了几岁。
确定他身上的全副武装，没法直接从外表看出来，戚诺略微放心了些，转身准备出发，前往绿野温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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