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也许是舟车劳顿太累了,不一会躺在床上的萧守唁就进入了梦乡,萧守唁这点好,没有恋床的毛病。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班长就喊大家开始起床,在副班长的教导下开始叠被子,被子要叠成豆腐块,他们肯定不行,只能简单的把毛毯和枕头收拾好,而后被子就交给了副班长,大家开始去洗漱,第一次萧守唁知道要给班长和副班长打好热水和挤好牙膏,因为这些事情,是比萧守唁要先到的那些山西战友告诉他的,萧守唁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北方大家都是用热水洗脸,不管春夏秋冬。
简单的洗漱完以后,毛巾要在脸盆上叠好,肥皂盒,牙膏牙刷,漱口杯都有自己规定的位置,按照位置将脸盆摆放在特定的位置后,萧守唁他们开始在门口列队,这时候起床号吹响了,而后班长带着他们下楼去操场进行早操,早操很简单,就是大家一起简单的晨跑了两圈后,返回楼上整理卫生,而后分班去食堂开饭。
饭后,班长给大家一人发了一只笔和一个本子,本子上写着政治思想四个大字,而后按照要求,一人五张信纸,开始书写个人经历,这个有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反正萧守唁没有听的清楚,但是他却明白,其实就是将自己之前的生活事项给写下来,其实很简单,但是萧守唁留了一个心眼,他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个人经历开始大家都觉得很简单,以为随便写一下就可以了,直到这个个人经历被要求一定的字数后,大家都开始犯难了,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连党圆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写才好,这时候萧守唁其实打心底里看不起他们了,因为他觉得这不就是一个简单的作文么?怎么会这么难,而且党圆居然还是大学生,还是真的党员呢!
萧守唁没有管大家,虽然他不知道写这个有什么用,但是他知道既然要交上去,那么肯定会有用的,萧守唁没有搭理他们,静静地一个人坐在角落开始动笔,他知道有些事可以写,有些事情不能写,从小萧守唁的文笔还算不错,至少曾经还得过学校连续两届演讲比赛第一名的主,对于写东西这一方面,还是真的难不倒他,只是这个字写的有点差而已。
时钟指向上午十一点,萧守唁已经用时两个时辰了,五页信纸也被他写完了,看了下字数,这是远远超标了的,萧守唁淡定的结尾而后放下手中的笔,将其交给了班长,剩余的那六个人看着已经写完的萧守唁惊为天人,开始议论起来,班长开口道:“不要交谈,自己写自己的。”而后对着萧守唁笑着称赞道:“不错,就是这个字还需要练练。”
萧守唁尴尬的一笑,而后静静的看着窗外,开始在思考,好像今天下午还有一批江西的兵过来,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兵是什么文化水准,虽然萧守唁只是高考考了个三本,但是其实他打心眼里敲不起,党圆这个三本身份,更何况这些来自山西的居然没有一个参加过高考,经过昨天晚上简单的交谈,发现他们的文化程度虽然有个中专或者高中文凭但是他们的学识好像还停留在初中程度。
午饭后,北平的九月虽然外面是很大的太阳,但是屋内还是有点微凉,萧守唁盖着军绿色的大衣,躺在床上开始午休,下午三点,分两批,班内加入了四名新战友,加上班长和副班长总共有十三人了,听班长说,现在人满了,过几天就要开始进行新训动员大会了。
下午萧守唁以一名新到一天的老兵身份,帮助来自江西和广东的几名战友,整理个人事务,被副班长好一顿夸赞和表扬,而后副班长特别交代萧守唁替排长拉铺,所谓的拉铺就是在睡觉前,帮排长打好洗漱用水,铺好毛毯摆好枕头枕巾。
晚上吃完晚饭,班长在教大家唱军歌的时候,排长回来了,“刘赛兵你出来一下。”排长喊道。
班长一声宏亮的到,而后出门,在门外不知道排长和班长说了什么,班长把萧守唁喊了出去,萧守唁心里一阵纳闷,喊我出去干嘛?
萧守唁看着排长,只听见排长问道:“你之前连续两年演讲比赛得过第一名?”
排长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审视感,和强烈的压迫感,萧守唁一下就紧张起来,心脏扑通扑通极速的跳动,大腿后侧的肌肉绷的紧紧的,惶恐的开口道:“是的,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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