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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东的惊诧，祁嫣直视着他，“你设计害死了两个孩子的生母，他们没有生母的庇护，你不该负责吗？做他们的师父，把你的一身本事，传授给他们。我想，应该不过份的。”
柳东听到这话时，反驳不出一句话。
他只是觉得，祁嫣的想法太过于异想天开。
毕竟，两个孩子的生母，是因为他的设计下而亡。
可……
祁嫣让仇人成为两个孩子的师父，这样的做法，让柳东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祁嫣见柳东久久不吭声，只好耐着性子，再一次开口，“你若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说。”
“我想不明白，你这样做，意义何在。我是他们的杀母仇人……”
柳东最终问出了自己的内心最大疑惑。
祁嫣深深看了他一眼，“柳东，你不是他们的杀母仇人，嫂嫂的死是流民们造的孽。而真正背后的指使者不是你，而是闵太师。你一直禁足在这无人山里，并不知道闵家九族都吃了挂落，而闵老狗是在凤城人头落地。这些，都是皇恩浩荡。”
柳东垂首，“就算你这么说，我心里依旧有愧，若不是我煽动流民……”
“柳东，我让你做他们的师父，便是要你把这份愧疚，一直铭记于心。我知晓你重情义，但是你报恩的形式，我不能认可。闵太师当初对你有恩，可挟恩要你回报的时候，这样的人你就该坚持自己的底线。闵太师对你的大恩，可有为你杀人？既然没有，你为何要因这份恩情而杀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祁嫣的情绪有些激动。
因为她很清楚，对柳东，她并非没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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