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付总冲顾悦下令：“麻烦去泡两杯咖啡进来。”
顾悦点头走了出去，站在茶水间内，她一时间有些犹豫。御思可以喝咖啡吗？五年前的他是不可以喝咖啡的，因为对他的病有影响，且他也不喜欢喝咖啡。
御思的胃总是寒，茶叶喝多了也不好，她想了想，走出茶水间来到同事曾姐的卡位前压低声音问：“曾姐，可以把你的雪菊给我一点么？”
“是给咱们御总喝的么？”曾姐显得极度兴奋。
顾悦点头，心里有些好笑，御思不过才来了短短的十五分钟，就已经引得办公室的女人们心花怒放了，这么多年过去，魅力不减反增啊！
曾姐立马从抽屉里拿出一罐雪菊：“拿去吧，送给他都没问题！”
顾悦拿着曾姐的雪菊回到茶水间，泡了一杯花茶和一杯咖啡，当她把香茶端给御思的时候，正在看文件的御思眉心一动，抬头看了一眼杯里散发出阵阵菊香的花茶。
“这是雪菊茶，暖胃提神，御总有需要的时候再吩咐。”顾悦冲他欠了欠身说。
御思端起花茶闻了闻，抬头对付总投去一笑：“你这个助理果然聪慧。”
付总看了顾悦一眼，唇角一弯，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
御思来了不到半个钟就准备走了，何总护送着他从小办公室走出来，公司的几位高管都已经等在门口护送御思下楼。
顾悦原本打算能避就避，尽量不要再跟御思照面，可付总却仿佛缺她不可，从迈出小办公室的那一刻就在不停地冲她使眼色示意她跟上。
没办法，她只好跟在人群后面入了电梯。
电梯缓缓降落在一楼，顾悦又跟着大伙一起走出电梯，透过一楼大堂的旋转玻璃门。顾悦看到苏妈妈正带着小涵涵在门口踢键子玩，看到小涵涵的那一刻，她脚步一拐，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涵涵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吗？天啊！可不能让御思看到啊！
偏偏这个时候小涵涵看到了她，正扯着嗓子兴奋地喊：“妈妈——！”
顾悦稳了稳身子，飞快地看了一眼御思后，开始使劲冲涵涵打手势示意她离开。
见涵涵不为所动，她只好又转为冲苏妈妈打手势，苏妈妈刚对她摊摊手，一副拿小涵涵没有办法的表情。
小涵涵喊完妈妈，居然开始喊爸爸了，而且是笔直地往御思的跟前飞奔。
“爸爸……！”小涵涵冲到御思的跟前，仰起小脸望着他，笑得灿烂无比，那样子仿佛御思真的就是天天陪在她身边的亲生爸爸一般。
顾悦好不容易才稳住的身子又差一点栽倒在地上，此时的她已是脸色苍白，四肢无力，连冲上去制止小涵涵的力气都没有。
情急之下，她只能当缩头乌龟般躲在人群的最角落。
御思打量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小涵涵，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小孩脑子有问题，所以才会到处喊爸爸。
“这是谁家小孩？还不赶紧拉开！”一直跟在御思身后的保全打量一眼四周，瞪着小涵涵喝斥了一句。
御思接下来还有一场紧急视频会议，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
听到保全的喝斥，顾悦更加往人群后面缩去，试图躲避自己就是小涵涵亲生母亲的事实。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御思居然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很有爱地摸摸小涵涵的脑瓜子，笑笑地开口：“小朋友，你妈咪呢？妈咪没教你不可以随便喊人爸爸的么？”
“我妈咪在那！”小涵涵的手指一挥，准确无误地指住顾悦所在的方向。
顾悦的心脏一紧，眼睁睁地看着四周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到她的身上。
“爸爸，你不认得我妈咪了吗？”小涵涵扯着御思的衣角追问。
御思冲她微微一笑，迈步穿过人群走到顾悦的面前，注视着她：“她是你的女儿？”
顾悦不自在地干笑一声，摇头，但马上又点头：“是……是的。”
“自己的女儿都不敢承认？”御思挑眉。
“不是……我只是觉得女儿冒犯了您很不应该，怕您不高兴。”顾悦说着拉过小涵涵，急切地诱哄她：“涵涵，快跟叔叔道歉。”
“爸爸，对不起。”小涵涵响亮亮地说了句，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歉疚之意。
顾悦忙扯着她的衣角纠正：“不是爸爸，是叔叔。”
“就是爸爸，你说的。”
“我……。”顾悦偷偷看了御思一眼，接触到他探究的目光时，心里越发的慌乱起来，张嘴结舌：“我什么时候说过。”
“去年。”
去年……顾悦明白了，去年小涵涵生日那天，她请一帮朋友在家里为小涵涵庆生，结果喝醉了，还发了烧。懂事的小涵涵翻箱倒柜地给她找退烧药，结果找将她压在抽屉最底层，她跟御思的合照翻出来了。还拿着相片问她御思是谁，当时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开口就是了句：是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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