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南山古墓待了足有月余,每日里无忌除了习武练功之外,一有时间便协助师父在林中布置阵法,过得倒也充实。
只是胡青牛与谢逊二人却有些不耐烦,杨悠等人布置阵法算是别派机密,他们二人自然不好插手。
期初,每日里胡青牛专研医术,谢逊习武练功,但时间一久了,只觉日子过得甚是乏味枯燥。
胡青牛本来是游历江湖,想着增张见识,提升医术;哪料到自己好心医治他人,竟然遇人不淑,最后使得亲妹子惨死异乡。
他此刻虽然大仇得报,却也生出几分归隐之心。
谢逊一心要找成昆报仇雪恨,历经十余年却丝毫未曾忘却。
虽然经过无忌一番劝说,谢逊并未乱杀无辜,但他此时心脉伤势已尽数痊愈,自然也是按捺不住心中报仇的想法,只觉得心中愈发焦躁。
这日,黄昏时分,无忌等人从林间归来。
一路师徒三人有说有笑,却是林间暗藏的阵法终于大功告成。
谢逊面上阴晴不定,大步迎上他们,同杨悠打了声招呼,便拉着无忌走至一旁。
顾不上他人投来诧异的目光,谢逊目中精光连连闪烁,对着无忌说道:“无忌孩儿,现在我身体伤势已经痊愈,当早日寻那成昆贼子报仇雪恨。”
听闻父亲一番话语,无忌低头暗自思量:成昆现在多半已拜那空见神僧为师,应该是躲在少林寺中,只是此事如何说与爹爹,还需找个由头。
谢逊见他沉默不言,脸色愈发阴郁,声音有些高亢:“无忌,你莫非是忘了咱们身负血海深仇?”
见他脸上带着些许怒火,无忌连忙轻声安慰父亲:“此血海深仇孩儿自然不敢忘怀,只是成昆贼子狡诈,如今也不知他身藏何处。”
“爹爹虽不知他身藏何处,我们或许该想个法子将他逼出。”谢逊眼中寒光四溢,隐约带着些许杀气。
见他又起杀心,无忌心中一惊,随即小心翼翼说道:“爹爹,我们或许可以委托丐帮协助调查此事。”
“爹爹知你和丐帮交好,可若丐帮查不出成昆下落呢?”谢逊脸色稍稍缓和,声音有些低沉。
无忌见父亲怒火暂熄,轻声说道:“总归要试过才能知晓丐帮是否有成昆的下落。”
他父子商议片刻,决定先离开古墓,去西安城中找丐帮中人打探一番。
待众人用晚饭,谢逊向杨悠等人说明缘由,便准备离去。
听闻他父子二人要走,胡青牛归去之心也强烈起来,便欲跟着一同离去。
杨悠知道谢逊报仇心切,也不好劝说,只能劝慰:“谢大哥,此刻天色已黑,山路艰险,明日再走不迟。”
谢逊也觉有几分道理,轻轻点头,随即自去歇息。
杨悠将无忌拉至一旁,语重心长的的嘱咐道:“如今你武艺也算小成,不过行走江湖还需多加小心。”
无忌见他面带几分担忧,轻声劝慰师父:“徒儿晓得了,无忌自然不会轻易坠了我古墓的名声。”
“记得打不过就跑,不可一意逞强,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只要不是十恶不做之事,师父自会为你撑腰。”杨悠见无忌懂事,老怀大慰。
无忌感到师父言语真切,不由跪倒叩首。
杨悠连忙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莫做小儿女姿态,行走江湖自己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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