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总舵主见场中二人气定神闲,不见有丝毫慌乱的神色,心中愈发笃定二人身负绝学。
他暗自思量门中帮众武艺平平,平日里多半靠毒盐震慑他人,只是那毒盐用起来敌我不分,便是能击退敌人,这海沙派也要元气大伤。
想到此处,元总舵主伸手止住蠢蠢欲动的众人:“我海沙派虽不是什么江湖大派,刚才元某所说的话依然作数,只要两位自行离去,元某愿意奉上白银千两。”
无忌见他眼神闪躲,不敢正视自己,心知他已生出胆怯之心,当即说道:“刚才我父亲已说得明明白白,咱们还是手上见真章吧。”
那元总舵主见到事情无挽回的余地,心中一狠,向手下施了个眼色,随即高喝:“上。”
闻言,场中围困无忌父子二人的数十条大汉各自散开,手中的水瓢装了毒盐,向无忌父子二人抛洒过去。
一时间毒盐洋洋洒洒,如同飞雪细沙,向他二人飞去。
无忌和谢逊早有防备,已将外衣脱下,将真气布满外衣,鼓动劲力,外衣如同风车一般不断旋转,将掷来的毒盐尽数拦下。
不多时,他父子二人一丈开外,渐渐堆起白花花的盐堆,也有不少毒盐在他二人反击之中回洒众人。
那毒盐甚是歹毒,身中毒盐的帮众在地上不断哀嚎。
元总舵主面上阴晴不定,只是招呼手下不断向他二人抛洒毒盐。
无忌父子却不愿与他在多消磨时间,二人身形一闪,便跃出圈外,站在一处干净的空地。
谢逊脚下踢起石子,无忌手中射出石子,一时之间“嗤嗤”声不绝于耳。
那手持水瓢,扔在不断抛洒毒盐的帮众被打的筋骨尽断,同刚才身中毒盐的众人一般模样,倒在地上不断哀求。
不过片刻,手下已被打得溃不成军,看了看身旁的几名大汉,皆是两股颤栗,元总舵主暗暗叫苦,心道:哪里来的两个索命使者,只怕今日之事难善了。
无忌见场中帮众,只剩同元总舵主一道从屋中走出的心腹,此刻都惶恐不已,高喝道:“元总舵主,你这海沙派全靠毒盐害人,如今也算自食其果,去年在余姚害死张登云全家,是你做的好事罢?”
闻言,元广波大吃一惊,神色愈发慌乱,心想:这件案子做得异常隐秘,他从何处知道?
无忌见他张口结舌,高喝道:“叫你手下装两大碗毒盐出来,给我瞧瞧,到底是怎么样的东西。
元广波不敢违拗,只得命手下装了两大碗毒盐出来。
无忌接到手中,凑到鼻边闻了几下,说道:“这便是你们仰仗的利器吗?不过如此。”说着无忌张口大口,将一碗毒盐尽数倒入自己口中。
那元总舵主见到他食下毒盐,心中有些窃喜,心道:黄口小儿,如今让你知道我海沙派的厉害。
不料无忌身形一跃,一把将他抓了过来,喀喇一响,捏脱了他的下巴,使他张着嘴无法再行合拢,当即将一大碗毒盐尽数倒入他肚里。
无忌说道:“我姓谢的做事公平,我吃一碗,你需陪我吃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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