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带着赵四海等人一路快马加鞭,待赶到临安府时已是日落时分,按住众人急于复仇的心思,命他们先行好好歇息。
半夜三更,漆黑的夜色不见半点星光,四下里漆黑一片。
多日里恼人的春雨总算停歇,暮春时节的春风吹拂在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暖意。
一处院落中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不时进出着车马,还有数十名精壮的汉子从仓库中不停忙碌,将搬运出的麻袋整齐码放在院中车上。
“来者何人?”
忽然,一声高喝在夜色中远远传出,提醒着院中忙碌的众人。
“苍——”
几名负责巡守的天鹰教教众抽出腰间的长刀,寒光凛然的长刀在昏暗的火光下发出些许幽光。
只见黑暗中快步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一头黄发在人群中分外刺眼,如同猎豹般的瘦长身材,目中散发出震人心魄的幽光。
他身后跟着几十名魁梧健硕的汉子,每个人肩头挑着一根扁担,非竹非木,黑黝黝的全无弹性,好似铁铸的扁担一般。
“原来是海沙派的鼠辈,前几日放你等一条生路,现在又赶来送死。”
负责巡守的几名汉子冷笑连连,面上皆是嘲讽之色。
无忌止住身后欲反口驳斥的众人,足下一点,快速掠过天鹰教教众,“兰花拂穴手”不停伸出,如梦似幻,清雅悠然。
数息后,这几名汉子被点中麻穴、哑穴,口不能言,足不能动,呆立在原地如同蜡像一般。
众人紧紧跟随无忌向前走去,路过那几名汉子的时候,还有人出手拳打脚踢,无忌轻喝一声才止住他们的动作。
众人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小院,把门口挤得满满当当。
院中之人早已得到警示,各自抓起身旁的兵器,满脸不善望着来人。
一名约莫不足二十的白衫男子手摇折扇,他双手分开身前众人走到院中,行动间足下轻点,如同是在水面上漂浮一般。
这人白衫的左襟上绣着一只小小黑鹰,双翅展开,一双眼睛犹如冷电,精光四射,气势慑人。
“诸位海沙派的朋友,殷某招呼不周,各位见谅了。”这几句话的声音有如针尖一般的钻入各人耳中,令人觉得极不舒服。
无忌掏了掏耳朵,笑吟吟说道:“阁下也算是江湖高手,只会用这些鬼魅伎俩吗?再说此地原本是我海沙派重地,各位不请自来,我们作为主人的却是失礼了。”
闻言,殷野王面色不改,言语中稍有冷意:“前些时日你海沙派如同丧家之犬,从尔等仓皇逃窜之时,这里便不属于你们的了。”
他这一句话道出,无忌身后的赵四海等人一脸羞愧,随即勃然大怒,紧紧抓住手中的扁担;天鹰教教众各个握住手中的刀柄,不断挥舞,一脸傲色,出口咒骂不停。
“无胆鼠辈还敢再来。”
“今天让你们知道爷爷们的厉害。”
无忌听得怒气窜起,使出“弹指神通”的手段,将手中早已扣着的石子一一弹出。
“嗤嗤嗤——”
一时间巨响不断,在小院中来回激荡,令人震耳欲聋。
“啊——”
惨叫声声不绝于耳,人群中叫骂最厉害的几人如遭重创,口吐鲜血依次向后直直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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