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忌迟迟未归,赵四海的人不由有些担心,他命手下将毒盐搁在地上,紧握手中扁担、水瓢;天鹰教教众见海沙派众人敌意又起,暗中提高警惕,手中兵刃隐隐指向敌人。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火药味渐浓。
赵四海愈发焦急,心中惴惴不安,心中一咬牙,便要下令让海沙派众人冲向后院。
这时,无忌和殷天正从后院中走出,二人把臂言欢,面上皆是笑意,场中众人不由一怔,赵四海等人更是瞠目结舌。
无忌感到海沙派众人的焦虑,快步走到近前:“辛苦各位弟兄了,此事已算了结......”
他将与殷天正达成的协议一一道明,海沙派众人这才放下手中的事物,虽然比市价少了两成,却不必承担风险便有大把金银入账,各自欢喜不已。
见众人脸上皆有喜色,无忌又轻声吩咐几句,命众人缓缓退出小院,各自找地方去歇息;殷天正也在向手下嘱托,天鹰教众人连连点头应和。
见殷天正吩咐完毕,无忌回过身来:“伯父,此地暂借贵教使用,明日一早我再带人来接收此处。”
“贤侄今夜便留在此地,我将银两准备好后交给你等。”殷天正面色红润,声音有些高亢。
“如此,无忌却之不恭了。”无忌连忙躬身抱拳。
“贤侄太客气了,都是自己人,走,随我去后院喝酒。”说着,殷天正一把拉住无忌的手臂,带他向后院走去。
殷野王有伤在身,已躺下歇息,殷天正命人备下酒菜与无忌一道在院中喝酒,谈论些江湖趣闻、明教旧事。
无忌不时缓缓点头,又或轻声附和,引得殷天正笑声不断,二人如同多年未见的故旧,颇有几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二人一直喝到深夜,才算尽兴而归,各自回房歇息。
无忌躺在床上心思辗转,不断思量明天去王盘山夺刀一事,到最后竟然久久不能入睡,随即坐起身来运功打坐。
“得得得——”
阵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将房中打坐运功的无忌从入定中吵醒,听到来者甚是着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门前。
打开房门,此刻天色尚未有亮光,昏暗中门前站着一名魁梧的汉子,原来是赵四海赵舵主。
见他满头大汗,双手搓来搓去,心神似乎不定,无忌心中一惊,赶忙问道:“赵舵主,发生何事。”
“禀告总舵主,小人刚收到飞鸽传讯,昨天夜里,谢狮王带着十几名弟兄已赶往王盘山。”赵四海定了定神,连忙将消息告知无忌。
爹爹怎么不听我的劝告。
无忌心中不住埋怨,来不及梳洗便大步迈出房门。
忽然他扭过身来,向赵四海吩咐:“天亮以后,你去找天鹰教的殷教主把金银结算清楚,马上带着弟兄们先回总舵。”
赵四海听得分明,虽有些不太明白,却插手行礼:“小人省得。”
无忌又向赵四海打探了王盘山所在,匆匆离去。
想起日后父亲双目尽盲,虽不知此事是否会再次发生,无忌也不敢心存侥幸,一路不敢停歇,往王盘山赶去。
他用了半日才来到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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