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宽广明亮的厅堂,几张八仙椅两边分别并立。
慕容彦老神自在的端在主人的座位上,手中还端着一盏香茗,身后束手站立着他的女儿慕容轻雪。
只是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齐齐望向门口的无忌,暗中支棱着耳朵听他说话。
“总舵主,小人得了你的消息,已把临安府的事宜安排妥当。”
一名三十有余的魁梧汉子向无忌躬身抱拳,言语中甚是恭敬。
“辛苦赵舵主了,和天鹰教合作的怎样?”
无忌伸手拍了拍他的臂膀,一脸和煦的笑容。
闻言,赵四海抬起头来,一脸喜色溢于言表:“回禀总舵主,天鹰教和我们合作的盐路生意甚好,比原来的利润还能多上两成。”
“那就好,多出来的两成利润,你们临安分舵自己留上一成,权作给诸位兄弟的红利。”
“赵四海代临安分舵的兄弟多谢总舵主。”
听闻又能多分上一成,赵四海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敬。
“好了,你一路赶来也辛苦了,先带着诸位兄弟好生歇息,明日有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
“是,总舵主,小人先告退。”
赵四海又是一礼,又分别向厅堂中坐着的两人轻轻点头,这才由慕容家的管家带着离开慕容府。
“谢公子,都处理完了?”
见赵四海大步离开院落,慕容彦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露出几分热切:“这些时日,劳烦谢公子教授小女武艺,今日便由老夫摆下家宴,好好犒劳你一番。”
“多谢慕容老先生好意,无忌这些时日也收获颇多。”
“好说好说,以后都是一家......”
慕容彦险些说漏了嘴,连忙干笑几声稍作掩饰。
落日渐渐坠下山野,暮色侵袭,将天边的红霞慢慢淹没。
池塘前的凉亭,石制的桌子上满摆着山珍海味、时令果蔬,还有葡萄美酒一壶。
无忌与慕容彦父女二人围坐在桌前,不时轻声交谈,引得那慕容彦大笑不已。
“轻雪,还不赶紧给谢公子倒酒。”
见到无忌杯中已空,慕容彦佯怒,偷偷冲女儿使了个眼色。
慕容轻雪缓缓站起身来,伸出手来刚刚抓住酒壶,却听到无忌疾呼:“我自己来便好,不敢劳烦小姐大驾。”
说话间,无忌的大手已伸向酒壶。
两只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无忌只觉手中一股滑腻,定睛瞧去,却发现自己的手按在了慕容轻雪的手上。
“哎呀,无忌失礼了。”
无忌连忙将手收回,一股隐隐的幽香从指间钻到鼻中。
慕容轻雪脸上爬满了红晕,缓缓低下头来,不时摆弄着衣角,引得慕容彦哈哈大笑。
“爹爹,不理你了。”
慕容轻雪嗔怒一声,快步跑出凉亭。
“对了。”
“对了。”
无忌与那慕容彦竟同时说话,二人相视一笑。
“谢公子先讲。”
慕容彦轻抚颌下胡须,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那无忌就不客气了,慕容老先生,这些时日那马鹏程可曾带人来捣乱?”
无忌按住心中的涟漪,轻轻问道。
慕容彦仔细思量,片刻后才缓缓回道:“我听闻那马鹏程后来带着手下离开了此地,如今已不知去向。”
“哦。”
无忌若有所思,低头沉吟片刻,他站起身来轻踱几步:“我还有要事处理,明日便离开贵府,我已安排人手驻扎此地,日后有什么麻烦,老先生自可去寻我那手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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