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了!大生也想不到自己竟可挡住了皇徒致命一击!可是皇徒身负霸天魔劫绝顶皇功,内力匪夷所思,空前强大的反震力登时把大生震得破墙而出,直飞屋外。
皇徒也是一站,他本预算大生毫无还手之力,故适才一击仅施一成功力戳出,却想不到大生居然能挡,且在震飞大生之余,他自己的手指亦被震退一尺!
纵然当年白喃珏所使的“剑道无常”仍未达至此招功力顶峰,惟如今可大生本能使出来也有五成威力:但皇徒只使一成功力也仅是指退一尺,身形未动,可想而知霸天魔劫威力之高,已是深不可测。
然而一尺,对于自大的皇徒,这是一个多么羞愧的距离!皇徒怒了!他怒极而笑:
“呵呵,倒还有两下子!瞧你还真像个登样的男人!难怪她对你死心塌地了!而且你敢以掌挡我,你也是一个勇者……”
他说着定定的注视着大生的脑,露出贪婪的目光,舔着舌尖道:“老子对于勇者最有兴趣了,我最喜欢吃——”
“勇者的脑浆!”
语声方歇,皇徒身形一晃,大生还想瞧清楚他的攻势施以还击,但刹那之间竟失去了皇徒的踪影,啊!怎会这样?
那只因为皇徒很快,快得难以置信,快得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仅是眨眼之间,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大生身后,双爪暴出,大生双臂登时传出“咯嘞”之声,两条臂骨当场给他捏成寸碎。
大生痛极翻滚地上,两条臂如无骨的带子般乱舞,但他仍不吐一声惨叫,他绝不要在这人眼前示弱。
皇徒面上露出一丝残酷笑意,俨如猫捉耗子后要把玩弄至死的皇态,他道:“呵呵,许久没有捏得如此痛快了!白喃珏,你可知道?老子杀人从来都不喜欢用刀!我最喜欢听那些骨头被捏碎的声音……”说着一步一步踏前:
“就让老子把你全身骨头捏碎,再吸食你的脑浆,我要你死得很惨很惨,我要她看见自己所爱的人的恐怖死状,我要她比我更痛苦!”
皇徒意态疯狂,又再双爪齐施,大生的双腿腿骨登时又给他捏个寸碎,接着,皇徒粹地再一掌轰山,这一掌的目标,竟是大生的心!
“死吧!白喃珏!”他终于要下杀手!他要杀给她看!
眼看皇徒的掌还有半尺便拍到大生心坎之际,电光火石间,突传来一声娇叱:
“住手!”一条白练同时随声闪电而至,“嗤”的一声掷着皇徒的掌,竟想硬生生把其掌拉止,但皇徒这一击本要轰穿大生心脏,如今虽被白练所缠,这一掌的去势也仅灭缓四成,还有六成,已足可把大生当场轰毙!
“彭”的一声撼心巨响,皇徒的掌终于重重拍在大生心坎之上!大生虽未致被轰碎心腑,但已传来咯勒的肋骨迸碎声,口中鲜血狂喷,霎时一动不动。他……死了?!
杀神无常就这样死了?
“大生!”一声惊呼发自白练彼端折轻缘,她终于回来了,但会否太迟:
不!还未太迟!只要她如今立刻惯输真气给大生,他还可以活过来!
可是正当她要扑前抢救之际,皇徒已大模斯样的拦在她的面前!她急极而斥:“你这魔鬼!想不到……你竟可苏醒过来,另阻我!”
皇徒冷笑:“皇姬,你真的变了,变得愈来愈蠢!你可知道这个凡夫俗子今日纵然不死,穷其一生也只不过能快活数十寒暑。但你去有可能活上千年万年,以你千年万年的生命来做赌注,赢取他数十寒暑不变的爱情,这种产易并不划算!”他说罢开始推荐自己:“只有我,才可与你千年万年的活下去,与你一起相宿相楼!”
眼见皇徒如此厚颜无也许,轻缘已是忍无可忍,驳道:“不!”
“即使千年万年的活下去,却要如死人般修练,我不要过这样的生涯!我要救大生,即使能得到他一句真心的说话而我便要立即死去,我也死而无憾!”
“皇徒,你快让开!别再阻我!”她急得泪也掉了下来。
皇徒想不到她竟为他落泪,对他深情若此,深藏的怒火又要熊熊喷出,怒喝:
“好!你要救他,就先得过我这关!我要看看他对你如何重要!”
语声方歇,皇徒已纵身而起,半空中催连全身功力,暴喝一声:
“霸!”“天!”“魔!”“劫!”
霎时之间,两围雄浑无匹的掌劲自其双掌轰出,立即扭成一道血红气围,猛向在下的轻缘轰下。
既我她不要他,他惟有毁了她!免得将来她给别人得到!
劲未至,轻缘身边方圆一丈的地面已给轰陷,人地五尺,轻缘赫然如置峰在一丈阔巨柱之上,但她依然无丝毫怯意。
因为她有绝对的信心!她心中也把持无坚不摧的爱,她要击败皇徒再救大生!
但见她不慌不忙,双掌急翻,也是两道掌劲暴出,迅即扭成一道白芒,硬生生迎上霸天魔劫的红光!
这就是求天易诀?
两大绝世力量霹雳硬碰,“隆”的一声,Uw.nshum顷刻爆出一声轰天雷响!也迸出一道红白相辉的豪光!大生的家顿给豪光的震荡力震至整座崩塌!好惊世的两道力量!
没有人可在豪光中看出战果如何!没有人可以看见这两般力量如何厉害?
也许就连当初悟出这两大皇功的皇,他也不知道这两种由他始创的力量若互相全力抗衡时,将会是谁胜谁负?
当巨响过后很久很久,大生终可以听见声音了。
那只因为轻缘正以真气源源输进他的体内,勉强延长了他的生命。
然而那也仅是延长而已,他已可感到,自己适才被皇徒重创的心,快将停顿。
他缓缓张开眼睛,看着正一手扶着他,一手贯输真气给他的轻缘。她的嘴角有一条长长的血丝,泪流披面,发丝散乱,异常凄怆地看着他。他很想轻抚她的脸,为她抹去嘴角的血丝,为她抹去眼角的泪痕,可是他的臂骨全碎,他无法可以移动。
“缘……”他想张口说话,可惜他快要死了,他根本无力说话。
轻缘哭成泪人,连忙道:“大生,皇徒与我两败俱伤,已经走了!你不要妄动真气……”她无法再说下去。
大生只感到自己的心跳得愈来愈慢,他自知这次自己所受的伤重得无法再重,这次无论轻缘怎样贯输真气给他也无济于事,但,他还要在死前对她说一句话:
轻缘,我喜欢你。
是的!只是一句六个字的话!他一定要把它吐出!他虚弱地看着轻缘,再次张口:
“轻……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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