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海将女人的腿从自己身上拿开,随手摸了一把另一个女人的屁股,起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起床一杯烈酒可以让他觉得清醒,也是他早餐前的开胃酒。他走到餐厅,享用着刚准备好的早餐。他一边大口的嚼着伊比利亚火腿,一边看着一份纸质的报告。他每天早上都是六点起床,因为他是个自律的人。他认为干这一行不对自己严格要求,凡事谨慎,那就是在找死。他在两个世界之间穿梭,干着倒买倒卖的勾当,两边都不欢迎他。他就像老鼠一样,生活在城市的地下,永远见不得光。
今天有个客人要见他,他翻看那人的资料,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要买悬擎的滤芯。这种东西虽然不像军火那样敏感,但这东西的用途可并不是很多。也许他能从中揣测出什么信息。
当那人坐在他面前时,他也在反复打量着那人。看起来很年轻,但眼神却并不锋利,反而出奇的平和,这种一般都是从小家族培养出来的那种公子哥,但也不完全对,公子哥怎么会孤身一人跑过来和他这种人谈生意,那不找死嘛。官方找来的?也不像啊,找人也不得找这么年轻的,而且官方来谈一般都会有中间人,哪有这么横冲直撞过来谈生意的。
“我买东西。”胥吾没有废话。
“哎呦,兄弟咋也不寒暄两句,您看着面生呀,从上面来还是从下面来啊?”
曾海想探探胥吾的来路,所以并不着急谈生意。这笔生意并不是什么大买卖,胥吾要的滤石虽然在这边稀少,但在另一边,可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本身成本也不高,哪怕现在坐地起价,翻个几番,也不是一笔大钱。但联想到前几天有艘船出了问题,这个人大概率是官方的人。但也不一定,这世上,想捣鬼的人可不少。
“我是本地人。”
暗金色的领域突然爆发,曾海的脖子上亮起一道道黑色纹路。
无双,公羊。
暴虐的气息从曾海身上迸发出来,几乎是一刹那胥吾同时作出反应。
一颗子弹打破了门,穿了进来,然后是一片弹雨。
曾海一只手猛的将桌子掰翻,阻挡敌人视线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墙壁后面躲避。在这种危机关头,他没有时间去关注胥吾能不能躲过一劫。他只能保全自己,他只用保全自己。
枪声逐渐变小,直到平息。
曾海随手拽了把椅子坐下,甩了甩头。
“大弟,真没想到你这么猛。”
胥吾没有搭理他,他有点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确认没有敌人了。
“你手下里面好像不太干净。”
闯入的敌人是被曾海的一位“心腹”带进来的,曾海在心里暗骂一声,但内心的震惊却来自于胥吾的身手。在如此密集的弹雨中,曾海自问没有办法做到如此快速的反应力与绝强的杀人能力。
七名杀手,全部毙命。
有那么瞬间,曾海想暴起制服胥吾,突如其来的危机实在蹊跷。在对事情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只能尽可能去掌控一切可以掌控的。
胥吾掐住了他。
几乎在起念头的瞬间,胥吾就把他掐住了。这种性命被他人掌握的感觉让他感到发狂,但又迅速冷静下来了。
胥吾松开了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你觉得,这些人是来杀你的,还是杀我的?”
曾海摸着自己的脖子声音沙哑的说,“我不清楚是为了杀你还是针对这次交易,但我想应该不是为了杀我。我这手下跟了我这么多年。”他指了指那个叛徒的尸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背叛我的,他想杀我我早死了,我想不会这么赶巧你今天来就正好赶上了。”
胥吾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他答应南无帮这个忙,本身也是他想通过接触这群人了解那个地方的“蛛丝马迹”。他没去过那个地方,别人都把那个地方叫做“墟”。他从小被爷爷养大,原本就是要过普通人的一生。但随着他的长大,那些莫名的,如蛛网一般的,或许可以叫做“命运”的东西,慢慢的在他身上具象化。他发现了身上的“锁”,他会莫名想起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事物。一开始他也的确会恐慌,但爷爷和他说,宿命从来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改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