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月色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山林之中暗流涌动。一队一队的人马不知原本藏在哪里,现在都不再蛰伏,开始进发。
胥吾没有马匹,也只是在林中快速穿梭前进。他没想到这血虫的蜕皮能有这么大的动静。光是心跳也能让他有些血气翻涌。若非挣开了这第三条枷锁,恐怕现在的境地绝非现在这样从容。
整片山谷沼泽见不到一只活物,看来这些凶兽也早就凭借先天的感知提前
躲藏了起来。在林中行进一个小时,胥吾发现很多队伍已经弃马拿起装备开始徒步前进了。伴随着逐渐深入,鼓声对人的影响越来越大,马儿已经不愿意前进。人不仅血气不稳,更严重的是从内心生出一股暴戾的情绪出来,让人控制不住的烦躁。不少队伍在行进过程已经产生了暴力冲突。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块地缺,直径约莫有一公里,深也有一百多米。地缺之中寸草不生,到处都是莫名凶兽和人的骨骸。石头人也都有一些溅射状的黑乌血迹。这血虫也是这片山谷沼泽里的霸主了,平时里没少祸害其他凶兽。
地缺的中央有个直径百米的血湖,看来这血虫就藏匿其中。
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率先攀爬崖壁开始下去了。其他人见状也唯恐落后,开始往下下。
胥吾却觉得情况不对。因为下去的那些人里面,他并没有看到黄宗诚和死婴的身影,如果这是先到先得的事情,恐怕他们不会错失良机的。
过了一会,已经有人摸到了血湖的旁边,从带的包裹中拿出一个坛子。打开坛子,把里面的液体往里面倾倒。其他到湖边的人也拿着坛子往湖水里倒。倒完后纷纷后退几步,拿着长矛对准湖面。
“他们倒的是盐卤雄黄,可以短暂的压制住血虫。”黄宗诚从一边走来。“但是白扯,血虫的内核又哪里是这群人可以得到的。”
胥吾听完向血湖望去,果然异象突起。
一条有一米粗的蛇形凶兽突然从原本寂静的血池里伸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气咬死两人吞入腹中。湖边众人立马反应了过来掷出手中长矛。
胥吾仔细观察了下,发现它像蛇却没有眼睛,满口的细碎牙齿渗出血液,也没有鳞片,而是像黄鳝那样有着带着粘液的黑褐色皮肤。它的身子没有完全伸出来,并不清楚究竟有多长。
“这只是它的附口器,它真正的头还在下面蛰伏。蜕皮对它很重要,它还不愿意浪费体力。”黄宗诚对胥吾介绍到。
胥吾惊讶于黄宗诚对血虫的了解,也对于黄宗诚的知无不言感到疑惑。心想他果然是做好充足的准备过来的。胥吾见黄宗诚的那位老师和下属们都在那严阵以待,没有立即出手。看来时机还并没有到。
正是凌晨,月色正浓,借着夜色的掩盖,不一会儿,刚刚包围血虫的人已经渐渐没有了声音。长矛并没有对血虫造成什么伤害,那些人被裹挟进血湖,化作了它的养分。
地缺上作壁上观的其他队伍都沉默了。哪怕在蜕皮中,血虫的凶残也远超他们的想象。
一声叹息。
“那就由我徐家先来吧。”一名壮硕的年轻人走上前。
“这是远东徐家的世子徐崇北。他们家掌控着帝国百分之七十的重工。其父亲北伯侯是金光阶的强者,不出意外他以后也会世袭罔替成为下一任北伯侯。本人也到达了白玉阶。”黄宗诚在旁边说道。
胥吾听完也不禁多看了徐崇北几眼。
“既然崇北愿意先行一步,那就祝世子殿下马到成功!”另一个队伍前,一个俊朗年轻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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