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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国,刚从马戏团下班的克雷莫蒂·林恩走上列车,寻了个角落坐下,没过一会,列车便启动了,向着下一个地点驶去。
“小丑的工作真是越来越难做了,工资少活儿还累。真羡慕托瑞斯先生啊,轻轻松松就能带动大家的情绪,还能拿到丰厚的奖金。”尤瓦尔·托瑞斯是阿尔芒马戏团的魔术师,在团队中是作为主力的代表,许多场表演中都是绝对的主角。而克雷莫蒂扮演的小丑仅是边缘可有可无的角色,与尤瓦尔不知相距多少。
正这时,前方突然发出一阵动静,似乎是出现了一些人际纠纷。
克雷莫蒂走上前去,便看到这样一幕。
“为什么,我根本就没碰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个看起来稍显瘦弱的白人小哥无助的跪坐在地,情绪近乎崩溃。他的头上戴着庆典的礼帽,全身上下沾满了奶油与蛋糕碎屑。
他的前面站着两名四肢粗壮的黑人,高大威猛。“你为什么刻意避开我们,你是在瞧不起黑人吗?你这是种族歧视,你活该被揍!”
“你胡说!”白人小哥怒目而视,“我只是担心我的蛋糕,哪里有躲着你们?”
克雷莫蒂观望着,渐渐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白人小哥本来今天特地买了蛋糕准备回家为某人庆生,然后来了两个黑人从这边经过,白人小哥担心蛋糕出事急忙让路,结果黑人误以为白人小哥歧视黑人直接出手打翻了白人小哥的蛋糕。大概经过应该就是这样,至于其中细节,克雷莫蒂觉得种族歧视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这仅仅只是黑人欺负白人小哥的借口罢了。
眼看着黑人抡起手掌,做出打人之势,克雷莫蒂鼓起勇气上前去,劝诫道,“这位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什么问题……”
“啪!”
黑人的巴掌还是抡了下来,不过却不是打的白人小哥,而是打在了克雷莫蒂的脸上。“这里没你什么事,白皮猪,滚一边去。”
顿时,列车上所有白人都怒视着那口出狂言的黑人,这列车上的白人可不少,他这话一出口瞬间便引起了众怒。但尽管如此,仍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去,毕竟这两黑人体格摆在那。
克雷莫蒂只感觉眼前发黑,就好像是连续好几天没睡觉,耳边轻呼着难以言明的低语,同时眼前之人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幻象,叠影重重。
忽地,克雷莫蒂仿佛置身星空,周身环绕着无数星辰,那些星辰闪亮非凡,似乎急切地等待着他人的摘取。似有所感般,克雷莫蒂凝望向星空某处,那里有着一颗奇特的星辰,它的光芒并不算多么闪亮,但却有着其他星辰所不具备的特质。
这颗星辰闪烁着四种光辉,而其余的星辰大多只有一种,最多就两种光辉。这就显得这颗星辰非同一般。至于这闪烁的光辉是个什么样式克雷莫蒂自己也说不上来,它无法简单地用颜色来进行描述,.uuknsh. 它就像是直接照进了克雷莫蒂的内心,使得他能够直接感受到它的存在。
克雷莫蒂只是凝望着那颗星辰,片刻间,星辰如同盛开的蒲公英般,在强风的摧残下猛然炸开。星辰化为了点点的辉光,而克雷莫蒂就如同黑洞一般,流转间将那辉光尽数吸收。
克雷莫蒂睁开双眼,刚才所见就如梦境一般,使得他竟感觉眼前所见颇为不实。
眼前那两黑人仍在欺负着白人小哥,克雷莫蒂深吸口气,走上前去。他双眼微微闭起,回味着刚才那奇妙的感觉,随后便猛地睁开,右手伸出,其上泛着莹莹微光,仿佛化为了一把无物不切的利刃。
克雷莫蒂以手化刀猛地斩向一个黑人的肩膀,随后那黑人的整条手臂齐肩而断,但神奇的是其中竟没有丝毫血液溅出,黑人似乎都没有察觉什么,对于自己断臂之事毫不知情。围观的人群都呆住了,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克雷莫蒂抬手又一个黑人的手臂切落,人们才瞬间反应过来,一个个尖叫着“怪物”“杀人啦”“快跑”之类的单词,四散而逃。而这时,两个黑人才慢慢反应过来,抬起那已不在的手臂,满脸的惊恐。
其实,若不是众人的反应,两人恐怕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已经与自己的身体分离。因为他们都没有感受到手臂分离时应有的痛楚,就仿佛手臂还在一般。那断臂的切口就如光洁地镜面一般,平整光滑,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其保护起来。
克雷莫蒂整理了一下衣装,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他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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