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许教授也不责怪邹书兰,反而手把手教会她,有时还将邹书兰带回家中,教她使用一些厨房电器。
慢慢的,许教授干脆给了一把自家的钥匙给邹书兰。这样,邹书兰就不用每次做完之后再送到许教授家了。
只是邹书兰没想到,自己和许教授的接触,竟然也成为了李富根攻击自己的理由。
眼前的李富根又灌了不少酒,也可能是叫骂到累了,鞋也不脱,翻身就倒在床上,瞬间打起了呼噜。
房间里,巨大的呼噜声的间隙中,邹书兰静静的蹲坐在床上的角落里,仿佛在她面前打着呼噜的人根本不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邹书兰揉了揉略微红肿的眼睛,她轻轻从床上爬起,绕过李富根的身体,下了床,套上鞋子,来到了灶台。
灶台边的水池上挂着一面镜子,邹书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憔悴的那个人,眼泪不由自主又流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的那个男人,邹书兰的眼光落在了砧板上的那把菜刀上。她缓缓走了过去,拿起菜刀,用左手大拇指摸过刀刃,手指上的刺痛一下子让她清醒。看着手中的刀和流血的大拇指,邹书兰猛然摇头,“我这是要干什么!”
给大拇指简单包扎了一下,邹书兰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头发,这才回到房间。
屋里的灯光虽然不是特别明亮,可依然能够清晰照出李富根嘴角挂着的口水。口水顺着满脸的胡子滴在枕头上,张大的嘴巴里随着呼噜声喷出阵阵酒气。
看着李富根的这个模样,邹书兰干呕了一声,眼神变得越来越冷漠,“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找了这样一个人。”
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羽绒服轻轻套上,U.uukanshom 邹书兰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这只是一间出租屋,但却是两个人住了最久的地方。这间屋子带给邹书兰的,不仅仅只有伤痛,它也曾给予过欢乐。
同样的那张木板床,当初躺在上面的那个男人,并不是那么面目可憎,而是温柔善良。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变得如此陌生?邹书兰想不起来,只觉得曾经的一切离自己如此遥远。
邹书兰最后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四脚朝天的男人,决然转过身去,打开了屋子的门,向外跨出了一步。
屋外一片漆黑,只有背后的灯光把邹书兰的影子照得老长老长……
背对着房门,邹书兰轻轻把门带上,最后的一丝灯光也被房门关在了屋里。
看着远处街角的路灯,邹书兰深吸了一口气,深夜里的空气竟然如此清新。
迈开步,邹书兰走进了黑暗中。只不过,她并没有走向远方,而是转弯进了更加漆黑的弄堂。
弄堂里面没有一丝亮光,可是并没有阻止邹书兰的步伐。仅靠着记忆,邹书兰避开了弄堂里随便摆放的东西,走到了一间屋子的前面。
站在屋子门口的邹书兰伸出手准备敲门,在手背接触到房门的时候,她又明显犹豫了一下。
回头看了看弄堂口,街上微弱的路灯在此时也显得极其明亮,还未融化的积雪上,几个脚印清晰可见,那是邹书兰留下的。
此情此景,让邹书兰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好像自己是从光明走进了黑暗,虽然那光明看起来如此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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