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葶硬梆梆的鳞片被柳寒衍敲了敲,似乎真的晕了,不然定是受不了阿狩朝它身上吐的,要甩上几尾巴给他才罢休。
柳寒衍显然不愿意相信这家伙是被自己的呕吐物臭晕的,因为它的粘液比他闻过的半年没洗的袜子还要臭。
按道理来说一方水土养一方呱,它应该早就有对于臭味的抗性了,柳寒衍在它肚子里时甚至猜测,它是不是吃沼泽里的粪便才长这么大?
祭司回头望见这两人在说话,脸都快气白了,缕缕的黑色雾气像抛出的绳子般缠住柳寒衍光裸的上身。
就在他要被拽到祭司脚下的时候,鲤葶镜从他屁股下滑到黑雾堆里。
金色的光辉涌动,黑雾被烧了个干净。
只有阿狩瞧见一缕黑丝朝鲤葶肚子下面跑,连忙冲上去。
柳寒衍来到还残留热浪的鲤葶镜前,拿起来一看。
镜子里的祭海村上空游荡的白色幽灵,往两座人类肢体堆积的肉山上涌去,祭司的黑雾在里面不断咀嚼白色幽灵。
阿狩拈起一缕黑雾走到他身前,拳头死死地往镜子里塞,雾气才成功被灼烧进去。
“鲤葶镜怎么会在你这里?”
有鲤葶镜不早点拿出来?害得我这么狼狈!
“大概是捡的。”
“指挥物会让你有麻烦的,青角堂的老家伙最喜欢吃这些灵体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狩缓缓摊开手掌,一本正经的说:“给我吧。我将鲤葶收服带回去,天灾就算是被封印了,你可是万法堂的弟子?”
柳寒衍摇了摇头,双腿微微弯曲跳到了鲤葶的背上,有些女气的正太音缓缓说道:“这家伙叫鲤葶?它吃了我的东西,你让它吐出来先。”
阿狩眉头紧锁扑向了柳寒衍,牢牢地将他的四肢压在鲤葶背上,一腔怒意:“等它醒了,我俩都吃不到好果子!”
鲤葶镜被柳寒衍不甘心的递给了他,阿狩这才舒展眉头。
青烟化成了一条细线缓缓将鲤葶包裹,右手拿着一颗红石头丢到鲤葶嘴里,巨大的青蛙缓缓缩小变成一股绿色的烟扣进了鲤葶镜里。
镜子缩小成巴掌大小,被阿狩揣进了怀里。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消失不见,柳寒衍坐在腐肉搭建的奉神壁下,四周发生巨大的变化,碎肉堆下变成了泥潭,以不远处的红柏树为分界线。
过了一会儿。
他把笼子拉到了旁边的岩石上挨着坐,里面是李三白和另一个李三白紧紧相拥。
他怀里是睡着了的小鹰,玄铁刀和骨刀。
白影简直和李三白长得一模一样,两人紧紧拥抱柳寒衍拿着刀也不知该朝谁劈去。
“你…你是谁?”
两个李三白同时开口。
柳寒衍犯糊涂了,两把刀分别劈向他们的左右肩,左臂与另一人的右臂同时掉下,落在地上同时突然消失,从肩膀的断口处又长了出来。
“我现在也很懵逼,天灾里怎么也找不到笼子,一出来就立在我旁边。”
柳寒衍分别拽上两人的衣领,缓缓开口。
左边的李三白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色毛团,跳进右边李三白的怀里。
“你…你认识我?是你救了我?不对,我分明记得恩公是个老人家呀…”
柳寒衍头上突然亮起灯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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