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衍把衣裳紧紧的扎好,尽量不让自己的伤口露出来,两把刀跟那只小鹰一起捆在衣兜上。
他的鞋子上有很多泥水,找到一只穿上,另一只腿上只穿着破破烂烂的袜子,就往山下走。
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天亮了。
柳寒衍打了一只野鸡,就这么生啃了个干净,耳边响起25%的血肉储存量。100%的储存量修复一次器官。
但好巧不巧的是他这副人类的躯壳并不能修复,他尝试着吃了一头野猪和一只豹子终于填满了一次储存量,还超出10%。
破损的心脏被他完好修复,觅族谱上的咕昂野肚子上也破了一个大口子,柳寒衍又导入10%修复了一点。
迷迷糊糊就快走下山去,才记起来那可怜的姑娘被他丢在了山上。
柳寒衍拍拍脑袋想要回去,又记起什么来…
若是将那姑娘带了回去,母亲定是要生气的,自己多日未归家还带回个姑娘来,她定要说自己不学好,还要我将那姑娘送回家去。
可我哪知道那姑娘的家在哪?算了算了,就如此便好…她在山上也是安心的。
柳寒衍一敲脑袋连忙跑上山去。
糟了,忘记答应人家的事儿了,瞧她爱惜那剑的模样,若是忘了…
陡峭的悬崖边碎石滚滚,柳寒衍正提着肚子弯腰捡缝隙里的剑柄。
好不容易费力吊上来了,结果这把剑居然被什么东西磨断了,又轻又短,还不那么好看。
救命…
柳寒衍脸颊滚烫,心虚地来到那草丛边,找那姑娘的躯体。
“这下不带回去也是不行的了…把人家姑娘的剑弄坏了…”
被落叶覆盖的皎洁软糯的小脸上,有几滴泥水的露珠,这姑娘眉头紧皱,仿佛在挣扎着什么。
肩膀的裳布被刮得七零八碎,鞋子也被磨了好几个洞,唯一看上去好的就是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淡的地方已经看不出痕迹,而深一点的地方已经结上了疤痕。
最可喜可贺的是她脸上的烧伤已经恢复白嫩。
柳寒衍横着将那人扛在肩上,往山下走。
小鹰啄了啄柳寒衍绑在它脚上的肉块,舒服的咕噜咕噜叫。
这时候柳寒衍路过溪边,大树上趴着的三个黑衣人突然有了动静。
“三圄,你瞧~这是不是…”
红色头发在黑帽里隐隐约约的露出来,说话的人,手上拿着一个小铃铛晃来晃去的高兴极了。
旁边要矮一些的黑发黑衣人猛地夺过他的铃铛:“是徐娘子的儿子…铃铛有反应,主子叫我们观察是观察个什么?”
又高又壮的蓝毛黑衣人用力的砸了一下矮个子的头:“五囲!不要闹,打纸信给主子送去。”
五囲不满地哦了一声,隔着面纱吹出一个纸鸟来,朝远方飞去。
三人连忙跟上柳寒衍。
回了屋,徐母还在睡,柳寒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小西月扔在他屋里的床上。
出门想去厨房熬药,跟许安撞了个面儿。
“哎!柳哥!”
这年轻人惊喜极了,连忙扯住他的衣角:“柳哥,你可不知道徐姨可是日日都在想你,你是干什么去了?”
柳寒衍眉头舒展,高兴起来:“你瞧我这一身,怎么从我这张花脸上看出我是柳寒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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