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同和廖凯继续在大排档闲聊着。他们不知道,就在此时,蔡总病房里,一场严肃地谈话也已经进行很长时间了。
这天早上开始,蔡总又开始发烧了。中午他给钟伊和蔡宏各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晚上六点到医院来。
通知完钟伊和蔡宏后,蔡总又给王鹤打了一个电话:“王鹤啊,你约一下税务局的周科长,晚上请他吃个饭。节前我约他吃饭,他忙得没时间。你今天晚上请他吃个饭。约好了给我回个话。”
很快,王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姐夫,和周科长约好了,就今天晚上。”
“好,你带几个中层干部,多拿几瓶酒,晚上好好陪周科长。周科长喜欢热闹,你特别要喝好啊,别扫了周科长的幸。”
“好的,姐夫,那今天我就不来医院看你了。你好好休息。”
“嗯,我这里你就不用来了,把周科长陪好。”蔡总说完,挂了电话。看着天花板。停顿了一会,又打了两个电话,才疲惫地闭上眼睛。
晚上六点,钟伊和蔡宏前后走进了蔡总的病房。
看着蔡总明显销售的脸庞,两个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蔡总睁开眼,示意他们在床边坐下。护工知趣地走出了病房。
钟伊看着蔡总干裂的嘴唇,又拿起床头柜上水杯里的棉签给蔡总湿润了一下嘴唇。
蔡总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看向钟伊和蔡宏。
“现在就我们一家人,我这个病,看来是麻烦了。有些事,还是交代你们一下。”蔡总说完,摇了摇手,止住的准备说话的两个人。
“你们不用多说什么。今天我来说。”
说完,蔡总眼睛看向床头柜的抽屉,钟伊懂事地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公证处的文件袋。钟伊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一湿,取出文件袋,递给蔡总。
“今天下午,我请公证处的朋友过来做了公证。这是草稿。”蔡总没有接过文件袋,继续说了下去:“等会你们自己看吧,正式的文件,公证处过两天会办好。”
“爸,”蔡宏哽咽地叫了一声。
“没什么,”蔡总似乎精神振作了一下,“还是刚才的话,今天就我们一家人,我把事情说一下。你们听好了。”
钟伊和蔡宏都不再做声,一起看向病床这个被病魔折磨得已经瘦削的老人。
“我所有的财产都在这个文件上写着了。”蔡总努力打起精神,“你们各自名下的财产都是你们自己的,我没什么说的,这里只是我名下财产的分配。”
说完,蔡总看向钟伊:“伊伊啊,我把我公司以外的财产分成了三份,你拿一份,蔡宏拿一份,还有一份,将来蔡宏成家了,给我的孙子,现在就先分给蔡宏了。你的那一份,肯定够你和你妈妈以后的生活、还有你妈妈看病的。你没意见吧?”
钟伊的眼泪掉了下来,握住蔡总干瘪的手,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公司的股份呢,重新分配一下,阿宏占60%,担任董事长,伊伊占30%,担任总经理,另外10%一直是我大姐的,我就这么一个姐姐了,这10%不动。”
“爸”,蔡宏再也忍不住眼泪。
“你们别说话,听我说。”蔡总艰难地咽了一下唾液。
“公司的事,我要给你们交代清楚,你们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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