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她自己修剪过的刘海不经意地垂挂在前额,由此往下,脸颊有些婴儿肥,身材单薄,皮肤很白,有一种触动吴隆内心最深处柔软的敏感的美。
“也没有。”谢佳时摇摇头。
这时允承说道:“他们说小呆抓伤了你。”
“没事儿,是我自己不熟悉小动物,看它可爱,非要逗它,原来垂耳兔也要咬人的。”谢佳时一和陌生人说话就脸红。
“受伤了,就别自己憋着,这算工伤。”吴隆听到后皱眉,他就是看不了她这个样子。
谢佳时一共有四场戏,四场均出现在允承的梦里。有三条是开心的过往,一条是她车祸失明后。因为其他三条出外景,所以先拍第四条医院室内的。
上海的日子总是湿答答的,窗外是长长的路,许多的梧桐,剧组收集了许多的落叶无声地铺满了一条街。
有人同时用酸奶和牛奶滴在叶片上,试试哪一个更好看,布置着内景。
大立手中拿着牌子,片名《天堂鸟》,卷号、场号一目了然。
摄影师先拍窗外的远景,然后将镜头拉回来,伸拉摇曳,再推进,白色的全身,再推进,一个半身景,再近,一个面部的特写。
窗内镜头下,病房里的空气清洁冰冷。阿天(允承饰)将云儿(谢佳时)抱在怀里。
云儿眼上蒙着纱布。
“哥哥,别哭,要笑,要笑。”她抚着他埋下来的脸。
允承擦掉泪,一仰头,用手无声地捂住自己的嘴。
“哥哥,我给你唱歌:记忆中的小时光阵阵青草香,是谁把它留下来,留在老地方……人群已散场,只有你向我走来,带来我的忧伤。”云儿唱得断断续续。
不知是谁渲染过入戏很难,谢佳时自己入了戏,直到很多年后,她一想起这一幕她就会哭出来。
允承边哭边笑。镜头由远到近又到远。
“过。”吴隆赞许地看向谢佳时。
谢佳时从允承怀里起来,坐在床上,从病号服下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谢佳时以前看着学校里出早功的同学觉得特别神奇,为什么可以如此旁若无人,如此投入,处在当下里,她终于明白,有时候演技无关好坏,只是不想让周围人更加忙碌,所以自己拼了命的努力。
一群人坐上车,w.knshum去到新天地那一块,拍摄剩下的三条,那三条轻松了许多,快乐的时光浪漫如星辰。
车上小杰说:“谢谢导演,谢谢大立哥,今天真的是学习了很多,现场学习如何做场记真不错。”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大立说道。
吴隆笑笑不说话。
新天地。
“林远,你竟然翘课,为了一个展,这像本小爷才做的事儿。”陆载阳说。
“我从小对日本建筑很感兴趣,所以一定要看不可。”林远心虚地解释道。
“你看我够不够义气,翘课陪你来看。”陆载阳说道。
两人在中共一大遗址外下了车。
“你认识路吧?”陆载阳问道。
“放心吧,我来带路。”林远说。
“载阳,你知道佳时今日在拍戏吗?”林远问道。
“我还以为她今天生病了。”陆载阳说道。
“就在这儿附近,来都来了,我们一会儿顺便去看看她。”林远说道。
“也可以。不过拍戏有什么好看的。”陆载阳突然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明明是去看展,结果却变成了另外的事。你到底是想看什么的?”
林远吸了一口气,“只是顺路去看看谢佳时,她也是你的同学,对的。”
林远给谢佳时发了短信说一会人要去看她。当两人又走了一刻走到地图上的地址的时候,展还未开放。
林远这时发现自己完全不敢和陆载阳有任何的视线接触。
陆载阳几乎快要跳起来,“我可什么展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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