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幼清房钱是你付的,我还没给你。”
“你别给我了。”段幼清走到小圆桌旁坐下。往常每吃一顿饭谢佳时都要和他算钱,除了礼物,谢佳时都会把钱算给他。那些通通都算了,这是他们俩第一次出门旅行,段幼清希望是自己来承担,他觉得他们的未来他理应承担。
“不行。”谢佳时一口说道。
“快点快点,你不应该很温柔地和我说好吗?”谢佳时又说道。
段幼清无端多了一丝怒气,“我说真的,你别给我了。”
“段幼清,你知道我不想欠你的,我希望我的爱情清清白白。”
“佳时,你若这样说,我不开心了,不就不要你的钱吗?我们为什么凭什么就不是清清白白了。我除了牵过你的手,抱过你,我都没舍得碰你一下。”段幼清突然涨红了脸。
“幼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我们在金钱上是清清白白的,因为我最喜欢的是你。”
“佳时,何必计较这么多呢?和你用这样的方式去证明它的纯洁美好呢?”段幼清叹了口气。
谢佳时也生着闷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懂我,我怎么能怪你?”谢佳时转身出去。
宁施正站在门外敲门。
谢佳时的泪还在脸上。
“宁施姐姐,你?”谢佳时惊讶地叫道。
这是电影首映礼后她第一次见到宁施。
“老板娘做了水果,听到你的名字,我就说自己来叫你们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没什么,不过出来几日想家了?”谢佳时绕过宁施,走下回廊。
“你是段幼清?”宁施款款走入。
“你是宁施,我见过你,徐汇的校园行我陪佳时去的。”段幼清并不好奇她如何认识自己,报以笑意。
“嗯。当时太匆忙,也没听佳时说起,原来你也去了。”
段幼清站起身来,“去了。”
“那是,佳时走到哪儿,你就走到哪儿吗?”
“我很愿意,宁施姐姐,我去看看谢佳时。”段幼清想要往外走。
“你相信我,再等等。”宁施柔柔说道,段幼清住了脚。
段幼清第二日去叫谢佳时起床,两人相视笑了笑。两人一起步行爬苍山,张楚天将他们引到了苍山脚下。两人在半路找了木棍,拿着木棍前行。爬到一千米的位置,谢佳时突然肠胃痉挛,疼到路也走不了。段幼清背着她往山脚下走去,谢佳时一开始不肯,后来乖乖巧巧地贴在他的背上,默默不语。段幼清心下着急,却又不敢走的太快。他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山脚下那块碑处才看见了车。
谢佳时在医院躺了一天,.ukansh.半夜知道段幼清过几月要去丹麦留学,突然无法抑制地哭泣。段幼清坐在椅子上伏在床边拍打着她的背,不说话。他爸爸妈妈的意思是他一定得出国,为了不被安排到和罗君若同在伦敦,他主动说到去丹麦。若要问谢佳时那一日为何要哭泣,谢佳时可能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总之就哭了,心中太多情绪突然撞在了一块儿。她愿意段幼清走的,她们的爱情不是要朝夕相对,即使不能朝朝暮暮也能互相思念,也能互相厮守,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在某个角落里有人爱着自己,这已经是让人幸福的很大的动力了。
后来她病好,他们重新爬到了苍山,没有爬上顶,爬到了2600左右,爬到了可以看到群山,可以看到雪的地方。他们看到了头顶碧蓝如洗的蓝天。
他们一起到了大理大学,那是大理的制高点,可以看到群山,可以看到月形的洱海环绕了整座城市,他们走过了苍山门,他们一起车骑出洱海门,一路像洱海骑过去。他们一起张开了双臂。他们一起听着湖水铺在岸边石头上的声音。谢佳时不能不想到几个月后的分别,在挪威,此刻日德兰半岛西部也该海风习习,景色迷人吧。
她一直向前跑到离岸最近的地方,眺望遥远的山色,近处的湖水在身边荡漾,心变得辽阔起来。
段幼清懒懒地看着他。他为她的每一张照片都很好看,之后谢佳时再也不愿意让别人替我拍照。
这一趟旅程有些疲惫却格外痛快,身边的人是他们的好时节,这比以往一个人的旅行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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