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就是一个死脑筋,这么多年,为了什么?
早就跟他说了,没事多去吃点好的,娶个媳妇儿,生一大堆胖娃娃不好么?
非要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路山长饮了一大口酒,摇摇头叹息道:“你看,像我这样游山玩水不是很好么?
现在活的比他一个老头子还久,还弄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之玉在背后沉默不语。
若是旁人这么说,他一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但说这话的不仅是陈之玉的老师,也是师兄的老师。
路山长何尝不明白,何尝不懂?
他也只是难以疏解心中的悲痛罢了。
“临到老了,却依然看不穿生死,我也是独一份儿。”
路山长又喝了一口酒,说的。
师徒二人和一头老驴,只是呆呆的站在院中,看着人来人往。
不知道是路山长搞了什么手段,许多人从两人面前走过,却依然视若无睹。
就算是朝着这边过来,也是临近方圆一米左右的时候,就会突兀的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但偏偏没有一个人能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二人就这么等啊等,等到送礼的宾客全部都走光了,等到跪地嚎哭的亲戚们哑着嗓子,却仍兴高采烈的带着那一箱箱的礼物走了出去,等到那些喝酒吃菜守灵的人全都睡着了,他们也没有走,而是依然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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