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散发出了点点微光,脚下出现了新的大地,就如春风一般向远方扩散,直至世界边境。
而后又如声呐一般返回,远方的穹顶之上出现了天空和云,头上的黑暗以我为圆心被追赶得越来越小,我仿佛就站在世界的中心。
这奇异的景象让我震惊,但紧接着更让我震惊的事情出现了,我两只眼睛时间流逝的速度不同,左眼似乎可以看见未来!
我把两只眼睛交替睁开,发现左眼可以预知几秒钟的时间,但这让我的双眼不能完整的成像,视力严重下降。我不得已只好从步衣上扯下一截布条系在头上挡住左眼。
这时穹顶上最后一丝黑暗被天空取代,空间中突然刮起阵阵寒风。温度瞬间被夺走,脚下的土地被侵蚀变成冻土,冷空气凝成雪花夹杂在风里。我之前消失的触觉逐渐回归。
风雪打在我脸上让我感到疼痛,身体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寒冷。我身上的温度正在迅速的流失。
我开始观察起这里来。附近全是奇异的高山和巨大岩石,地上有着数不清的孔洞。而前方却是没有边际的平原,各不相同的景象组合在一起,但相同的是,整个世界都处在寒冷的严冬中。
我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景象简直就是末日。这样我感到非常不安。我的左眼给我的大脑传递了信息,但也只有这里的名字而已。
我现在身处斯瓦塔尔法海姆的边境,也就是传说中的侏儒之国。我不知道侏儒们会不会伤害我,但他们害怕阳光,至少天黑之前我是安全的。
眼前要对付的暂时只有这要命的风雪,我必须在身体冻僵之前穿过平原到达人类居住的地方。
我穿过一座座高耸的巨石,踏着冰封的大地,忍受着刺骨的寒风,抱着双臂一步一步向平原走去。
风雪越来越大,刮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迫不得已只好把胳膊挡在脑袋前面。可这让我越来越冷。
还没走出侏儒之国我就已经要不行了,我打算在高大的岩石后面躲一躲雪,稍微恢复一下在行动。
我开始找适合躲藏的地方,这一找不要紧,竟然找出来个人来!我身后巨石的阴影下站着一个老头,皮肤苍白的像死人,他身上积满了雪,只剩下眼睛和头漏在外面。
这里不应该有除了我之外的人类,这么说他是一名侏儒!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冻僵了,我要不要帮他?
这问题问出来让我感到好笑,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有时间管一个不知道会不会伤害我的侏儒?
我跑了过去,因为顺着风所以速度很快,我差点撞在岩石上。站稳了之后便开始一下一下的拔开他身上的雪。
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上为什么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父亲与我同在,我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如果是父亲的话一定不会抛弃他。
而且我有预感,关于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灾难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仿佛有命运一般的东西在我身后推动着我的身体。
我越拔越觉得心惊,他身上的雪几乎要冻住了,越往里挖要花费的力气就越大。如果他是侏儒的话为什么不躲在地洞里?他一定在等着什么必须要等到的东西。
终于把雪都清理好了,我发现他和我印象中的侏儒不同,一点也不矮小,和人类是同等的身材。他的身体干瘦干瘦的好像很久没有进食了。他不会吃了我把?最好不会,如果让我发现他有那样的念头,我就立刻杀掉他!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太好了!还活着!但情况很不妙,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我晃了晃他的身体有些着急:“喂!喂!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晃了好一会也没有反应,“可恶!已经醒不过来了吗?我根本没有能力带他离开!难道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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