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不可能吧!”
“非也,并非是跑了,是被人给救走了。”
“白先生何许人?能打他手底下走脱的人,怕是还未出生。”
众人七嘴八舌,唯独这人一句,纷纷赞同,齐声道:“是耶,是极。”
“那是何人,竟能从白先生手里把人救走?”
“何人?自然是那个以杀人为乐的任剑心。”
“任剑心!嘶……”
“我听闻那莫飞雨也不差,更是杀人如麻。”
“正所谓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也正是,不好说那些事,极有可能是他二人一起做的。”
“一人灭一门,想想也是不可能。”
……
人多口杂,不论耳听的虚实,还是妄加揣测,个个都是绘声绘色,但却没有莫飞雨想要的。
他们说的激烈,其中一人忽然道:“既然那莫飞雨都走脱了,这七门八派的人,为何还要来铁旗门?”
“这你就有所不知,听闻莫飞雨身上那剑典,被白先生得了去。”
“可是那本能使人长生的青莲剑典?”
“正是!”
“如此说来,这些人是来抢剑典的?”
“他们?若不是剑典,你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嘿嘿……来看看……涨涨见识……”
“他白锦棠不是自诩清高,怎地也会抢那剑典?”
白锦棠?莫飞雨心中冷哼一声,瞧着那些人,方才还是一口一个白先生的那群人。
这世上就有那么一些人。
落魄时他踩的用力,威风时他恶语中的。
“嘿!谁人不想长生不老。”
“小点声,被铁旗门的人听了去,不要命了?”
“有怎多的人在,他还能杀我不成?”
“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
“七门八派的人岂会坐视不理?”
“七门八派?呵呵……”
“你笑什么?”
“他笑你是个傻子。”
“你真当七门八派的人来,是为了伸张正义?什么八卦门,关外飞鹰,与他们何干?”
“兴许他们还巴不得都死绝了,U.unshu.co 就没人同他们争抢东西。”
……
几人高谈阔论,愈发兴起,毫不顾及。
莫飞雨依旧挺身站在角落里,他审视着众人,无一熟悉,想来都是些小门小派,甚至有些可能就是孤魂野鬼。
这样一群人,在江湖中,是最难生存的一群人。
夜黑的彻底,酒馆外鲜有人踪迹,酒馆里虽是热闹,也快要到了尽头。
莫飞雨已悄无声息的离去。
那小二回头瞅的时候,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莫飞雨去了铁旗门。
并不是要去寻仇。
他绕着铁旗门走了一圈,也看了一圈,略微记下了些许的地形地貌。
此后三日,莫飞雨均是白天休息,傍晚去酒馆,深夜到铁旗门走上一遭。
第四日,他未出过房门。
第五日,他要了许多的饭菜,也还是没有走出房门半步。
直至第六日,他才算回归正常。
白日里除了静坐休息,他还喝了少许的酒。
待到夜色又至,他拿好了长剑,缓缓而行,朝着铁旗门走着。
走过铁旗门正门,走到了那一处假山林立的院落,莫飞雨纵身一跃,稳稳落在那一抹黑色之中,消失了身影。
他与那夜色,融为了一体。
并未站立多久,他又接连闪身,扑向了西北角那一处房屋。
房屋没有落锁,莫飞雨轻松进入。
他还未有所行动,就听得一个声音,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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