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初,准备吃晚饭的时候,袁凌云四人又聚坐在书房。
看着衣、英二人的憔悴面容,袁凌云不由有些庆幸:好在补过。
柳白衣反应说:“公子,今天有不少人想求见于你。有地主富商,有优良学子,也有宗子游侠等等,大概都想求些前途,你看看要不要亲自见见?”
袁凌云笑答:“孤相信你,这些都由你来安排吧,孤就不亲自过问了。记得3点就行:天赋过人者可培养,正直诚信者可培养;二者兼有者,重点培养。”
“是,属下明白。绝不负殿下厚望。
范师昨晚留口信,问殿下北归,若是过湘楚巴陵郡,可否帮忙带物到岳阳?有贵重物品所托。”
袁凌云沉思一下,然后答复道:“本就打算去石鼓书院拜访一下,顺路而上,不麻烦。范学政有没有说明什么时候带过来?”
“没有留信,可能需要等答复。属下明天拜访一下吧,顺便道别。”
袁凌云决定道:“无需如此。我记得范学政以前是户部侍郎,不知道为何仙谪于此,我现在去拜访他吧,你留下安排一下其他人。我让正英留下帮忙。”
“是,属下明白。”
袁凌云起身拍了拍柳白衣的肩膀,指了指英、雄二人,说道:“以后不用这么客气,随意一些,学学他们两个。”
“收到,我明白了。公子,恩师的住宿就在学院门口,左侧有个茅草屋。”
袁凌云说走就走,带上李正雄,直往范说的住房而去。
等见到范说,正是用饭时分。范说是认识李家父亲的,所以盛情之下,两人拗不过,只好跟着吃些家常便饭。
范说的生活,看的出很清苦,但作风却一派静闲,自足自得。
饭后,还是那个桌子,只是换上粗茶。
范说怡然道:“殿下来意,老臣已经清楚。还得感谢殿下肯为老臣捎带物品。有一封信和一副画,画是《洞庭晚秋图》,比较珍贵,老臣苦无时间,亦未有可靠的人北上,所以麻烦到殿下了。”
袁凌云道:“学政无需客气,我也有些问题请教,互相麻烦就是交情了嘛。有交情,帮忙理所应当。”
“还请殿下试问,老臣知无不言。”
“冒昧问一下,我记得以前学政乃户部侍郎,怎的如今仙谪于此呢?不是看不起学政的意思,学政本是国朝栋梁之材,丞相之选,我只是想了解看看,能不能帮忙,如此才不委屈学政的王佐之身啊。”袁凌云也真是不客气。
“殿下谬赞了,老臣一介腐儒,才疏学浅,老而不死而已,哪里来的逸群之才呢?如今只是退位让贤,不过还想为圣教春蚕丝尽,为圣治添砖加瓦罢了。没什么遗憾的。”
袁凌云反驳道:“学政言不由衷啊。虽说最忌交浅言深,然而我亦愿意为生民服务,为万世开太平,有什么比同志更值得信任的呢?同志只有同,志方可睁眼看见,不是吗?”
范说深深地看了一眼袁凌云,然后说:“志不只有同就可以实现的,人心难测,世事艰难也。如若殿下有空,可以看看老臣的那封信,或许以后能给殿下一些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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