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湖镇唯一的酒楼中,形式高雅的八仙桌边上,坐着三个人。
桌上有酒,却没有人举杯;有菜,也没有人动过。
微风吹过,带来花香。在这风光明媚的季节里,本该是心情欢畅的时候。
三人本都是洒脱豪放的人,为什么偏偏会有这许多烦心事?
瞎子本就看不见,但他偏偏盯着二楼的某个包间看。
袁凌云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的。但有些事却是万万错不得的。只要做错了一次,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死路!”剑客的声音依旧很冷,此刻透着凌厉的冷。
瞎子忽然道:“我本以为我出来,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发现真正的人间。我本以为我瞎了,但却清楚的看见这人间的魑魅魍魉。”
袁凌云看着桌上的2个菜,1坛酒,说道:“既然已经点上,就不要浪费。我们吃好喝足再办事。”
一刻钟之后,看准时机,袁凌云三人推门,闪进二楼的某个包间。
房中有三个男人在推杯换盏,其中一男子旁边更是跟着两名侍女在伺候。见三人冲闯进来,有一男子愤怒起身,质问道:“你们……”
话没问完,瞎子气机全放,瞬间锁定房间里的五人,只见其他四人缓缓晕倒,为首的男人也出不了声。瞎子折扇一挥,男人便被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包间的好处就是,你把第二道隐门合上,再把窗关紧,就算你在里面大声唱歌,外面的人也很难听到,更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这本就是包间的规矩。
袁凌云看着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盐湖镇镇长,他眼神充满瘆人的平静:“卢镇长,你真的是个好官吏啊。局力村发生水土灾,村民受难,十不存一。几日过去,你什么都没做,还有空在这酒楼白日聚众饮酒,真的是帝国的好吏员啊。”
卢镇长连忙说:“大侠,不关我的事啊。真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灾难啊,而且已经发生,我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去县城安顿。大侠,所幸都只是些泥腿子,一帮贱民,不值得您几个生气,不如放过我,我们去我家做客好不好?我有银子百两,权当赠予三位壮士作盘缠……”
剑客手中剑光一闪,卢镇长的三根手指飙飞,血流如注,满地打滚,惨叫声求救声不绝于耳。
外面有跑腿小二路过,刚刚好听到不同寻常的隐约声音,他耸然一惊,然后开门确认——哦,隐门合上,看来镇长他们今天玩些新花样,那就没事了。
良久,袁凌云大声喝住卢镇长,问道:“闭嘴。再吵闹就直接杀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谋财害命,只是想讨一些说法。你们最近有没有修整过河道?”
“没有,没有啊。去年降下大雪,大家都在欣喜,说这是瑞雪兆丰年。我们坐等着今年好收成,不用催交税收,哪成想发生这事。大侠,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没做。”卢镇长龇牙咧嘴地用衣袖包过断指处,然后求饶道:“大侠,我怎么说也是个帝国吏员,打杀我对你们不利,官府会追究的。你们就饶过我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袁凌云看得出,他没有说谎。继续问道:“你跟灾民们说,县城会有好心人安排救济,你是如何知道的?如实招来。”
“大侠,我们常宁县河流众多,人口密集,每三年都有些小灾小难,我们都习以为常的。每次都是县城的三大家族出粮接济灾民,然后县府再处理后续。从来如此。”
袁凌云浑身肌肉收紧,面色阴沉,其余几人顿时感觉空气凝滞,不能呼吸,所幸只是转瞬即逝。
瞎子和剑客对视一眼,好似都确认对方心中的想法——6品。
袁凌云歉意地看两人一眼,然后对卢镇长喝道:“既然灾害时有发生,人命关天,为什么没有预防呢?啊!你作为盐湖镇长,就没有想过合理改造河道,调整安排居所,不让人民处于危险之地吗?啊!”
卢镇长支支吾吾的回道:“这个,这个……县府没有政策……和资金支持,我们很难办事的。何况……一年的催收事宜也是很麻烦的……我们就没有……”
“好了!不用狡辩,玩忽职守和推诿扯皮被你们玩得明明白白。你说说县城的三大家族吧。”
“好,好。县里有三大家族,民间戏称他们是常宁的土皇帝,我们吏员皆仰其鼻息。
第一是刘家,家中二爷目前是衙门二把手县丞,刘家管地产,青楼赌坊,酒楼客栈,牙房买租等等,凡最大者,皆为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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