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中的匪人早等着他来。
那名脑门光秃的匪徒提刀在手,霍然转身,自下而上的一击撩刀斩:“来得......”
“好”字尚在喉中,骤觉一股劲风压面,脱鞘的宝剑“铿!”的一声,扎扎实实击在刀上,劲力使得他虎口迸血。
手臂被一股骇人的巨力压往胸口,护手的刀盘撞上胸骨骨节缝上,撞得他仰天惨叫跌出。连着板凳碗具和身体一同撞翻了一张空桌。
另一名疤面客还不及挥刀,被路梦山一记直拳砸中鼻梁,拖着喷泉似的血箭撞向柜台。
路梦山身势略微一阻,足尖蹬地用力,身如开弓箭一般射向挟持少妇的虬髯汉子!
好......好快的身手!
那秃头汉子毕竟是从此次需要伏击的众人选里挑选出来、是负责这次行动的好手人员之一。使个鲤鱼打挺翻起,吼道:“拦住他!”
环绕虬髯大汉的三桌里,各有一名埋伏的打扮成乡人的弟兄从凳下抽出兵刃,混铁棍、双剑、峨眉刺、凤头斧、子母刀,五样兵器从五个不同的方位收拢圈子,堪堪在桌前将人拦住。
路梦山身形被阻,只觉前后左右都是兵刃呼啸,横剑狂扫,身边仿佛突然冒起一大片银灿灿的溃雪,泼风涌出,无孔不入!
五人陡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忙不迭地回过兵刃格挡,瞬间攻守易势。
眨眼之间,路梦山砍出十几记斩击,一记重过一记,五人被砍得手足酸软、气血翻腾,每接一剑便不禁小退半步。
一轮快斩下来,五名刺客退出丈余,颤抖着胳膊赶忙各寻掩护,这哪像五人合打一个?差点被人几十剑砍死。
这五人却不知路梦山练的是“双绝快斩”,一柄精钢剑既用的了剑法也使得了刀招。不讲究招式,就一个快字。
这时茶棚门口一人笑道:
“这帮东西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你拣要害处砍就用不上这么多刀了。”
使混铁棍的那人双手还在发颤,忽然听到说话之人是在自己身后,回身使棍就是一记朝天劈。
齐梦泽一抬右脚就将棍头踏在地上,顺势一个左膝锤一顶,撞得声音都没哼出一声,直接当场晕死过去。
被路梦山一记直拳打断鼻梁的那名疤面匪人,正捂着伤处扶柜起身,齐梦泽转瞬而至直接又迎面打了他一拳,新伤加上旧创,鼻血狂喷,眼睛一翻,后脑撞在柜上,这回便没再起身了。
“小心你的头啊,别撞傻咯。”齐梦泽笑呵呵的对晕倒的疤面匪人说道。
躲在柜台后的伙计听到好像打斗声止,小心冒头。
齐梦泽“砰!”一拍柜顶,笑道:“伙计,没你的事儿!躲好、歇息。”
那柜台是个四片薄板组合钉成的,三面围着,上面再钉一块。被他这么一拍,轻飘飘的薄板台子入地寸许,却不摇散。
伙计吓得一跳,见这胖爷大手一起,柜上牢牢嵌着一枚银锭子,面与板齐,转惊为喜,忙缩着脑袋双手摸索着将银子撬出,又躲回柜底。
“小人明白、明白!好汉爷您请自便!”
齐梦泽回身一看,见一众刺客不敢妄动,举手亲切招呼:“上呀!大伙儿别客气,快点出力,打死了算你们本事。要不一会儿太阳出来啦,我们俩要赶路呢,恕不相陪了。”
虽然面带笑容,但目光却如利剑般的四下巡梭,所到之处无人敢对目而视,来回几遍后,仰头打了个哈哈:
“梦山,看来他们不打啦!咱们走吧。”便要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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