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贤和杜衡的车开进辉明小区,这个是个老住宅区里面路灯都不亮了,乌漆嘛黑的只能通过警车和救护车上闪烁的灯光找到了案发现场。
进入屋内,死者尸体表状的样子很诡异,全身发紧,身体呈现角弓反张、双手握拳、牙口紧闭、面部痉笑,呈现苦笑的样子。茶几上的烟灰缸插满了烟蒂,还有一瓶药和打翻的水杯,药瓶上没有任何说明书和文字。打开药瓶里面有黄褐色的药丸,目前不知道成分是什么。空贤看着屋内的景象,是个烟瘾很重的独居老人,家里极其脏乱。
走进死者的房间,有一股馊掉的味道,看到发黄的被子就知道这味道是从哪来的了,房间抽屉里有很多过期的阿司匹林和布洛芬,还有一些零散的纸条。
上面写着,马木之1月19日向借老山五百元,承诺一个月后还钱,最下面写着,已还。
马木之12月10日借老五三百元,承诺十四天后还钱。已还
马木之2月25日向老钱借七百元,承诺一个月后还钱,
马木之3月11日向老刘借五百元,承诺二十天后还钱。
零零散散的纸条大概有好几张,有还的也有没还的,而且这些人怎么借钱也不写全名,关系是有多好?空贤猜测,这死者难道生前赌钱吗?
拿上这些纸条的他,尽量憋着气再往厨房走去,里面墙壁上的油垢已经发黄发黑,打开冰箱有好多烂菜叶子和发霉的食物。
这时,鉴定人员走过来:“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整个房屋内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并无其他人的。”
空贤戴上口罩:“尽快把茶几上那个药拿去检验,看看里面是什么成分。”
鉴定人员:“好的。”
空贤喊了一名物证科的警员:“这些纸条拿回去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物证科:“好的,空侦探。”随后把这些纸条装入物证袋里。
空贤走近尸体再次观察,发现他的手指甲泛黄,大拇指的指甲盖特别厚,是得了灰指甲的症状,掰开右手的手掌看了看,发现他的中指有很厚的一层老茧,这是经常打麻将摸牌造成的。
此时法医也在旁边进行初步判断。
空贤:“这个死状,难道是中毒吗?”
法医:“极有可能,我看了这个瓶子里的药物,看着像是中药。”
空贤:“大概死亡多久了?”
法医:“从尸僵的程度来看,不超过24小时,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有4个小时左右。”
空贤:“那尽快尸检查看死因。”
章警官跑来说:“暂时不行,联系不上他的子女。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了他身份证,空侦探您看。”
身份证信息上写着:马木之、男、出生日期1968年8月1日,住址:海都市辉明路22弄302室。
张警官急忙说:“联系上了,他有个女儿,在外地出差刚下飞机。”
空贤:“立刻请到局里,我们现在回去。”
随后尸体装入尸袋里,被工作人员抬出去,警员们也迅速离场,房门外拉上警戒线。大家疲惫不堪的样子上了车,车辆纷纷驶出小区。回到警局内,大家正在忙碌着,杜衡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肩颈,空贤一动不动的坐着,闭上双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其实他正在思考中。杜衡拿了件外套小心翼翼的盖在他身上,空贤突然睁开眼睛,杜衡吓了一跳。
空贤:“死者家属来了没。”
杜衡愣了一下:“好像快了。”
空贤起身:“我先去监控室等着。”
办公室内打印机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扰乱着思绪,此刻他需要找个安静的环境待着。
杜衡:“好的好的。”随后两人一起前往监控室。
“家属大概还有20分钟就到,我先出去给你泡杯咖啡。”杜衡轻轻地把门带上。
昏暗的监控室内极其安静,空贤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今天案发现场的模样,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被空贤的大脑一一记录,就像是脑子里安了一个相机,一张张照片迅速划过,直到那个黄褐色药丸。他想很久,这肯定不是西药,绝对是某种中药材制成的药丸,难道又是毒杀?会不会和白苏苏的案子有关系,他思前想后,直觉冲击到他内心。
空贤睁开了眼睛,似乎已经预料到后面的事情。
这时,杜衡端着一杯咖啡进来说道:“家属来了。”
空贤接过咖啡喝上一口,看着死者家属含着泪进入审讯室。
记录员递了一杯热水和纸巾,坐回位子上准备记录。
审讯警察安抚着家属:“你先冷静一下,接下来我们会问你一些基本信息,与死者的关系等,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死者家属擦着眼泪:“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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