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危急关头,一只手却拦住了顶住了段廷渊的飞踢,段廷渊本就杀心已起不由得大怒,喝道:
“你是何人,可知我追风虎的威名?”
“在下白玉京传人——虬髯客。”
听到白玉京三个字,段廷渊明显一愣,说道:
“白玉京的传人又如何?我龙虎双尊行事从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前辈此言差矣,在下并非为难前辈,相反是在帮前辈排忧解难。”
“哈哈哈,你们白玉京的人说话都这般好笑不成?”
“前辈,在下方才从太尉府来的,那边的场面可比这边要惨烈多了,若是去晚了,恐怕要遗憾终生啊。”
段廷渊听了,心中一惊,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虬髯客见他已有迟疑,抬手一指,此时毒雾已经基本消散,原本浓雾的那一边,强忍着痛楚的刘子山被为数不多的几名还站着的内卫扶着,正怨毒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段廷渊此时已经明白这几个火烧案牍库的贼人是抓不住了,有这个白玉京传人在此,一时半会绝对拿不下这群人,周围的内卫虽然多,但根本不堪一用,而太尉那边再不赶过去,即便太尉无恙,也要落个办事不力、怠慢疏忽之罪。
心中理顺了,段廷渊知道不宜在纠缠了,只好低头服软,说道:
“我要这毒雾的解药。”
“解……”
不用虬髯客开口,人精费介就将解药抛给了段廷渊,段廷渊伸手接过,但显然并不信任费介的为人,退到已经倒地不起的陈萍萍身边,随手倒出一粒药丸,喂给了陈萍萍。
眼见着陈萍萍服下并无异样,段廷渊开口又道:
“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我把你们放走了,事后我也不好解释。”
听得段廷渊说出这话,无论是中毒不深,还是在地上嗷嗷喊疼的内卫都骂出了声。
“这好办。”
话未说完,无数暗器飞镖,从暗处射来,出其不意之下,连段廷渊都没有反应过来,但好在这并不是飞向他的,只一瞬间在场内卫尽数倒地,而这使用暗器之人正是去而复返的王启年。
眼见着已无后顾之忧,段廷渊扶起刘子山飞快地朝太尉府方向飞奔而去,临了还留下一句:
“待老夫处理完此间之事,UU.knsh.m必会亲自上白玉京讨个说法。”
王启年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陈萍萍,探了探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而看着龙虎双尊已经离开的费介却说了一句:
“不必担心,他去不了那个白玉京的,他活不了多久了。”
这句话却是把王启年吓了一跳说道:
“你这老毒物给了假的解药?哎呦呦,我们督主被你害死了呀。”
费介撇撇嘴不屑道:
“解药是真的解药,毒药抹瓶子上呢,过不了今晚,他必死无疑。”
听得这话虬髯客也是眼前一亮,心想:
“这赵嘉懿手下能人异士真是不少,我确实没有看错人。”
费介此时拍拍手,说道:
“还愣着干嘛,走吧!”
虬髯客抱拳行礼说道:
“在下已经决定离开大周,此番事情皆因在下而起,为了南下起势,便想着去偷那太尉府中的《南洋堪舆图》,这才指使沈弟使那声东击西的招数,若非遇见王兄,差点坏了天子大事,已是没有脸面再见天子了,还请两位替我向天子以及被我错认成童岳走狗的沈都尉表达歉意。”
说着虬髯客飞身跃起,几个纵越就消失在夜色中。
见着虬髯客也走了,王启年将陈萍萍背在背上,与费介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
就在两人返回据点的途中,走在后面警戒的费介却猛然发觉,因为之前的战局太过复杂,而未曾注意到的陈萍萍的右腿。
这腿,
好像,
断了,
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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