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个好日子......!”
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还是没把睡梦中的阿珍闹清醒。
双眼还没来得及睁开,就习惯性地用手去摸床头的手机。
“喂!是阿凤啊!”阿珍迷迷糊糊地说道,怕吵醒同宿舍的其他舍友,又压低了声音。
给她打电话的是阿珍的好友:阿凤。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好友闺蜜加工友。
两人年轻时一起来到杭城打工,在一个速冻厂里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不仅在同一个车间还在同一个宿舍,一起上下班,一起逛菜市场超市,快过年放假时一起坐着大巴车回家,过完年又一起坐着大巴车回到厂门口,继续新一年的一起。
要说除了家人之外,阿珍最了解的就是阿凤;阿凤最清楚的也就是阿珍了。
两人都没有读过什么书,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阿凤嫁了个先生,可也没有学会写自己名字。
只有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才感觉到安全,否则出了远门都怕走不回来。
然而,两人还是分开了。一个还留在杭城,另一个已经回了老家。
留在杭城的是阿珍,现在她工作的地方再也不是她熟悉了二十多年的速冻厂区了。
那来来回回走了四十多万遍的从生产车间到宿舍的路途就这样断了。
不是她不愿再干下去,只是厂里就数阿珍和阿凤的年纪最大了。
尽管干了二十多年,成了厂里的老员工。
可随着厂里新的机器的革新,两人的衰老。用工方生怕会带来生产的安全隐患就把两人都辞退了,反正辞退两个没有合同的老工人又没有什么损失。
接近六十岁的两人再想找一份,站着拼命加班一天十二个时辰。
一个月没有休息,能拿到五千多块的工资的工作有多难呢!
阿凤因为身体原因病一段好一段的,就只能提前两年回家干点活加养病了。
阿珍多干了一年也最终失了业,尽管和厂里的主任好话说了一大箩筐,过完年一个电话打来还是告诉她不用再去了。
六十来岁,本该是当奶奶的年纪了。
可阿凤还真是没有那么幸运,这不在家里守了两年,终于碰到有人上门给儿子提亲的了,阿凤觉得自己在家里的两年没有白熬,至少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
所以就给阿珍打了那通电话,此刻的阿珍在到处拖人在杭城帮她找了份工作后,就在—家饭店里刷碗打扫卫生来。
昨天夜晚客人走得晚,等洗好碗,放好碗,拖好地后已经很晚了。
她通过电话知道了自己的好闺蜜,好室友即将要成为婆婆的那份喜悦。
她心里说不出的味道,不知是该为之高兴还是高兴,至少应该是高兴的吧!哪个娘不盼着孩子成家立业的呢!
听着电话那边的盘算,从媒人介绍到见面,再到送筐子最后再到结婚,这一道道程序下来没个十来万根本就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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