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迪里城不算静谧,就算是住在居民区,也可以听到几个街区外酒吧、夜总会的喧闹声。在这个不算安静的夜色中,一个黑色人影不断在房顶之间飞速穿梭,正是白哲。
说起轻功,白哲不算好也不算差,毕竟自幼习武,又在山上长大,小时候一天到晚和师兄弟们在山上捉迷藏,差能差到哪去。而且紫阳派门内轻功《踏燕》前五卷,都是向门内弟子公开的,虽说和别的功法一样,《踏燕》也只能修行之后再去藏经阁借阅后几卷,但门内几乎不会有弟子浪费时间花大功夫来修行轻功。
大家都觉得行走江湖是靠拳头吃饭,跑得快算什么本事,所以很少有人会把这门轻功的前五卷全部修炼完成。不过白哲最近倒是没少花费功夫在上面,道理很简单,就是没东西可练了,技多不压身,练练轻功也不错。
而且《踏燕》并非内功心法,所以必须要通过真气作为支撑才可以使出,越到后来需要的真气修为就越高,白哲现在已经达到了意盛一境,自然可以顺利的将这五卷发挥到最高的水平。
白哲的住处本就距离塔斯克家族的宅邸不远,几乎一杯水的功夫就到了。
四米多高的铁栅栏,还有附近的站岗巡逻的守卫,当然不可能对白哲造成任何困扰。那些巡逻的家族成员,只是觉得周围一阵清风拂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宅邸之中,只有一个房间亮着微弱的灯光,正是塔斯克先生的卧室。两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摆在书桌上,穿着睡衣的塔斯克先生正在窗口不断的向窗外张望。
“塔斯克先生,晚上喝茶,很容易失眠的。”白哲的声音突然从塔斯克先生的身后传来。说完,白哲拿起了其中一杯没动过的茶,细细的品了一口。
看来猜对了,塔斯克先生果然有事找他。
突如其来的声音没有吓到塔斯克先生,他回头看着品茶的白哲,皱着眉头饶有深意的说:“白,我就知道你会来。不过武者修炼到了你们这种水平,还真是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了,查理曼给我安排的这些岗哨和巡逻,号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来,但在你面前简直就像空气一样。刚才我还有点担心你被拦下,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太多余了。”
“塔斯克先生,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白哲毫不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直奔主题的说道:“不知道您晚上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偷偷来见你。”
“唉,说起来有点麻烦。”塔斯克先生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些忧愁。
“没事,今晚还很长,您可以慢慢说。”
“嗯。”塔斯克先生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说道:“白,你也知道,塔斯克家族做的生意很大,自然有很多竞争对手。而且,大多数竞争对手可都不是什么守法公民,用什么手段来竞争都不奇怪。”
塔斯克先生沉默了一会儿。
“请您继续说”
“这些竞争,很有可能威胁到我的家庭和家族成员,所以,我需要你们。”塔斯克先生冷静的说道。
“请问是谁的安全受到了威胁么?”白哲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我的小女儿,琳。”塔斯克先生直白的说:“我的小女儿是个好学的孩子,本来在这这个年龄,她应该开始慢慢的接触一些家族生意了,但在她的央求下,我给她送到了卡兰省立大学去读书。为了安全起见,在那里,她会使用假名,除了我、她的两个哥哥和管家查理曼,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叫什么名字,就读于什么学院,具体是什么班级。而且每隔两个月,琳就会写信给我,每一次信的末尾,她都会写上‘爸爸,我这里一切都好,也请您保重身体。’作为结束语,然而就在昨天我收到的信件上她没有写这一句话,我怀疑,她很有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我的两个儿子,一个过于鲁莽只相信拳头,另一个则过于自大想无限制的扩张,但无论如何,我都深爱他们,也相信他们深爱我,另外我的管家查理曼跟随我三十多年,我信任他胜过任何人。但这次,我不想赌,我不想拿我女儿的安全去赌,如果出了差错,我输不起。”塔斯克先生表情严肃的看着白哲,然后继续说道:“你可能觉得琳在信上只是少写了一句话,没什么,但我的理由也是一样,我不想去赌。女人和孩子可以犯错,但男人不行。”
白哲听出了塔斯克先生的话外之意,无非就是怀疑两个儿子和查理曼先生这三人之中有人对琳造成了威胁,所以他不敢在这些人面前走漏了消息免得事情进一步恶化。而他白哲,属于新人,身份清白,并且实力强大,也没有投靠大少爷或者二少爷,所以这件事拜托他来做最合适不过了。从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上,足以看出塔斯克先生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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