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乱且混沌的记忆碎片冲击着脑海,使安生痛得想要大喊大叫,却又发现自己仿佛被人扼住咽喉,压抑着无法呼吸!
压抑着的梦境里满是无序且又迷离的呓语,伴随着安生的恐惧与挣扎逐渐破碎支离,他仿佛又被人从后脑处狠狠打了一棒,更像是被人从脑干处用小刀扎了一道口子。
“呼!”
恍惚间,安生长呼一口气,想要乘势猛然用力起身,偏偏身体和他灵魂似乎不在一个频道又仿佛还没融合,他完全无法指挥这身体!
难道我是在梦里遇到鬼打墙了吗?类似的情况安生其实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也都遇到过,以为自己醒了过来,其实却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安生试图通过将自己的意识集中起来,击穿这团压抑着自己精神帷幕,却发现间醒间梦中,人的意志最过薄弱,它不受控制,也无法聚集。
哪怕安生再努力也依旧无法改变,他忍不住思考,长夜漫漫,自己何故如此,更别提那后脑处缓缓加剧的刺痛还在加剧!
这痛端是了得!
不会是磕到受伤流血了吧!
直娘贼,还未功成身便要黯然离场了吗?
要醒来!要醒来!
呼.......似乎疼痛的烈度在慢慢消退,但后脑仿佛还有一把钉耙在搅着伤口!
想来不用睡了,明日的班也不用上了!
上班?老子明天不上班,我又没有工作,上什么班?
这么想来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二十郎当岁的人了,连份稳定工作也没有!
时隐时现的疼痛又逼得安生努力着强打起精神,以便汇聚虚幻的精神。忽然,他一气呵成地一个鲤鱼打挺之后,上下眼皮终于分开了界限,艰难地脱离了似梦似醒的游离状态!
视野中先是迷离一片,接着沾染上了淡淡的暗黄色光辉,目之所至,是一条又一条圆木所构筑的牢门。
牢内的地是没有硬化过的黄泥,被许多过客光临过后又显得有些黝黑。地上仿佛有人用手指生生扣出了一些字体,这些字体他仿佛都能认识又恍惚好似未在校园生涯中学过!
顺着地下的字看去,字迹延伸到了墙壁之上,语句晦涩难懂,大概有七八百字,似乎在讲诉着写下这些字的主人的某些遭遇,安生没全看懂,脑袋却自作主张的全都记了下来!
顺着斑驳破败的墙壁看向外去,一盏油灯在一张小木桌上自顾自挥洒着昏暗的光亮。
油灯很有旧封建时代的特色,一个青黑瓷器的碗中放着一根短短的绳,这种碗的造型安生只在电视剧中看那些好汉们大碗喝酒时见过!
灯旁还有一把短短的匕首,匕首上沾染过血迹,血迹从匕身上流淌下来,又被油灯的温度烤得干涸,变成了一道暗红的血痕。
匕首?油灯?
这一切对于安生显得如此陌生,虽然他还未从睡梦的恍惚中缓过劲来,但隐约的意识提醒着自己,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家。
诧异于所处环境的原因,安生的目光在这四处打量起来。他发现窗外的月色穿透过高高的窗口洒落在了油灯和匕首之上,给它们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顺着月光,他向窗外看去,天空之中月亮与八颗星星连成了一条直线,显得如此神秘且又诡异。
惶恐!
安生心头顿时恐惧莫名,双手支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来,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后脑处更是剧痛袭来,他身子汇集起来的那点微弱力量彻底被打散,脑袋又一次与这破木床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砰!
剧痛并不能阻止此刻安生的好奇心理,他强撑着再次坐起,眼珠转动着再次审视着周遭的环境。
这牢笼不大,左右两侧都是土壁,房内除了一张破木板做的窗和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散架的拼接桌子之外空空如野!
对门的牢房里也未曾看到有人,周围也没他人或是交谈,或是呼噜之类的声音,仿佛这座监牢专门用来关他安生一个人。
顺着桌子上的灯光像远处看去,牢笼的的过道尽头有一道涂着赤红色漆料的大门,大门紧闭,不透出一丝光亮,也阻断了安生目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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