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五千年璀璨文明的历史长河中,江南福地绍兴更是有着二千六百多年的岁月沉淀。古语有云“越山长青水长白,越人常家山水国”之诗句,赞美这里“山常青,水长白”,气候湿润宜人。在历史上更是不少王侯将相的寝宫陵墓长眠于此。从上古文明夏朝开始的大禹治水到后来春秋时期的越国勾践卧薪尝胆覆灭吴国再到近代的官场师爷文化无疑不是贤士能人辈出之地,当然以上内容更多是官方版本的粉饰渲染,这到了哪个历史博物馆里面都会在一个醒目的位置体现出来介绍,而那些流传于坊间的历史传说不管是否经得起考证就更近数不胜数了。
这不老话说的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从小就在这帮市井老辈人茶余饭后聊着民间传说中听着长大的。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那个在外人眼里寡言少语外表木讷闲暇时就喝点黄酒在市文物档案馆工作的父亲。受他老人家影响,在耳濡目染下对一些记录当地史志的古建典籍也特别感兴趣,在他书房里面偷看了不少,按我们年轻人的理解就是中毒不轻那一类,可在我看来父亲的工作内容就是编辑一些当地市县志,整理一下同事从下面乡县收集回来的一些古迹残本进行修复存档而已,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唯独每次去他单位玩却都不允许我进入他的办公室里面,还特别叮嘱过我,只依稀记得每次他带我回家前都会把办公室门锁上后还会在门上用手点画几笔,口中还细声念叨几句我听不懂的话语,那个时候我还小懵懵懂懂的,也没在意。只是到后来在机缘巧合下我才得知父亲当年在门上画的和口中的念叨的着是一种道家的禁阵法术。当然这些离奇轶事我会在后面慢慢讲到。
就这样别的父亲开豪车赚大钱,他到好拿着这份清水衙门的辛苦钱到退休都不亦乐乎。父亲平时也没有什么交心朋友,这可能跟我童年就过早失去母爱有一定的缘故,平时就借酒消愁打法闲暇光阴,从父亲那里得知我是出生不久后,娘就因身体精力消耗过多,加上时常的郁郁寡欢,导致多脏器衰竭,熬到生下我的第三年冬天就撒手离逝了,那年冬天特别冷,冷到什么程度呢,冷到河面结冰后可以上面走人,这里可能长在北方的朋友会唠叨:俺们冬天江面上溜冰雪上飞海了去了,按理说我们江浙再冷也没有北方冬天的冷,挺多几场雪下来没多久也就化了,可我们江浙的冬季的冷是一种湿冷,可以冷到骨子里,记得我的大学同学有个是北方哈尔滨的,寒假本来想来我们这边好好玩玩,身上只穿着一身单衣行头就过来了,到了我们这边就立马后悔了,加穿上我的羽绒服感觉还是冷得直哆嗦,没几天下来就打退堂鼓回去还大病了一场。
闲暇更多的时候还是我陪他一起喝喝酒唠唠嗑,喝到兴头上他也会吐槽当下的世道如何如何不公,老祖宗留下的传承被如何如何给糟蹋云云,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父亲对母亲的愧疚。在我后来的读书时期,时不时也拿一些学到的文人典故调侃他老人家,一个钻在历史洪流中的寻找线索的片警,他却总是不屑一顾的老生常谈道:历史的真相往往都是后来上位者编辑的,免不了俗,不可说不可说。一股老学究的高深莫测。
就这样父亲从青年熬到退休大半辈子都在那间档案馆编辑办公室里默默无闻一辈子做着同样一件事情。而我因为在读书时期文科偏科实在严重,也许是阴差阳错的机缘,大学也就考上了一个跟文物古建沾边的地质勘探专业。四年的大学时光没有什么波澜不惊一晃就过,临近大家毕业就各奔前程,家里有后台关系的都已经安排了去处,当然也有混吃等死的主,比如家里开矿的。而我呢因为学的本来就是冷门专业,在加上家里也没有什么背景,投了几次简历基本都是石沉大海,没戏是板上钉钉。也就只能卷铺盖灰溜溜的回到家中待业怨天尤人。
而我的父亲视乎对也我的情况没有多大的责怪。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讷寡言,编辑他的县志文稿,只是有时在喝酒中唠叨说什么,一切都是冥冥中已经注定,避也避不过……我也没当回事。就在我独自踌躇不前的时候,一次父亲下班回来推开我的房门递给我了一份岗位应聘合同,是一份他们单位里的关于文物修复的岗位工作。老头子说,这个是单位的内部聘用合同,就是老员工提前退休的话有一个名额可以拿。算是照顾优秀退休人员的福利回报。说实在的我心里并不好受,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去处,就在我还犹豫不决时,父亲开口道:“不就是提前两三年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明天就随着我一起去市文化档案馆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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