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你的遗言了吗,这个世纪最聒噪的杀手。”空灵似百灵鸟般的声音回荡在一间审讯室。
一位美得不可方物,媚得点到为止女人。
将一邋里邋遢的死囚的头踩入尘埃里。
看那死囚乱糟糟的银发却阻挡不住他那含着九州一色的眼睛。
死囚好像对自己的死亡毫不在乎。
甚至还放声大笑道:“都是虚名,虚名而已。”
“你还以为我在夸你是吧!纪何德你要死了,知不知道。”美艳如妖般的女子,语气渐渐激动。
愤怒中还掺杂着哽咽。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名为纪何德的死囚看到女孩哭也有点手足无措。
当然手足都给镣铐限制着,想动也动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高跟鞋底下吸食着尘埃。
厚重的泥土味以及血腥味都在述说着死亡的结局。
“你不会说将我养这么大,就是为了看到这幅画面吧。”取代女子的眼泪是眼瞳里的决绝。
“有一点点吧,因为你是我认为谢幕的最佳人选。”纪何德不假思索的阐明。
仿佛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只不过有些灰尘趁着说话的张嘴溜进纪何德的嘴中,入嘴的灰尘好像弄脏的是心。
女子看着混不吝的纪何德,那么熟悉的语气。
他的过往一声声在耳边响起。
“要躲好一点哦,我小时候没躲好可受了好多苦呢。”
“如你所见,你父母都是我杀的,要不要跟我走,我给你个杀我的机会。”
……
“这样过家家的刀,这样可报不了仇呢。”
“多吃一点,长不大怎么报仇。”
……
“诶,把老板给你的压岁钱给我,那老家伙富的很,你这么小拿这么多钱不安全,哥先替你保管。”
“我做事就三个原则,高效,利益,艺术。什么?你想花钱买我命?这可不便宜呢。”
……
“多穿一点!等你到我这岁数绝对老寒腿,什么表情啊!大五岁不是大啊。”
……
“唐缇丝!!!你班主任又打电话来骂我啦。我白天杀人有多累你知道吗?”
“一回家还要听你班那八婆发脾气,他是不是更年期啦,你打断个同学的腿,就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考试不及格呢,那种小事以后自己解决啦。”
……
“为什么我杀人要说那么多话?你怎么这种问题都要问啊。我是杀手又不是刺客,完成目标就好了,而且人家都要死了,陪人家说两句话怎么了。”
……
“你今天怎么扭扭捏捏的,不会终于发现我的帅气了吧。……你打我干嘛!”
“我知道这就是别人嘴里的傲娇吧。欸!别动手啊!”
……
“不是都十几年了还没整死我,你出门别说是我徒弟,丢死人了。诶,你哭什么啊,难道是暗恋哥?……你打我干嘛!”
“暗恋哥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话说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来。”
……
“我希望你亲手杀了我,我死了,两国才没有借口开战,这个结局是大家都想看到的。乖,别哭。”
……
女子看着这张陪伴着自己成长的脸。
童年的一点一滴实质化,化作一滴泪在脸上剐着自己的心。
记忆中的混蛋,俊朗的笑容总是带着坦荡的笑。
包括现在也是,无数的酷刑都夺不走他的坦荡。
唐缇丝支支吾吾道:“你这么做图什么,你的原则呢?”
“为了艺术啊,你说世纪罪犯是救世主这个故事不好听还是时代英雄手刃弑父仇人这戏剧不够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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