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渐渐黑了下来,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挂在东天。他们路过广场,只见灯火全熄,广场中央的玉鼎许是吸收了这清冷月辉,散发着微微荧光,这荧光不觉得暖反而映着丝丝凉意。
又走了片刻,他们来到了众弟子日常居住的一排茅舍旁,宋大仁将他带到了右手边最后的一间院落,道:“小师弟,白天你醒来时的那间屋子是客舍,没人住的,这个院子就是今后你的居所了,其他各位师弟都是这样依次而居,都在右侧,左边第一间是师傅的,平日里师傅在丹崖闭关,这边却是很少住的。”顿了一下,他看着上官瑾道:“你一个人住,怕不怕呀?”
上官瑾摇了摇头。
窦夫微笑道:“这就是了,我们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孤单呢!我跟你说师妹刚来的时候怕得要命,晚上都要众师兄弟轮着给她讲故事哄她才肯睡。”说着带着上官瑾走了进去。
上官瑾看着这一个陌生但以后将要长久相伴的地方:一个小院落,左边一棵青松,右边五六根修竹,有两三人高。院中小石卵铺砌成小径,两旁都是草坪,夜风吹来,树叶竹枝轻轻摇动,一阵青草幽香传来,很是清净。
窦夫打开房门,进去点上了灯,道:“小师弟,进来吧。”
上官瑾走了进去,只见屋中摆设简单朴素,桌椅床铺,旁的也没什么了。
窦夫道:“今天我已把这里打扫了一下,你就暂时住下吧。岛居清苦,你年纪又小,或会感觉孤单,但我们学道之人,本就要忍受各种磨砺,往后生活起居之事,你都要自己做了。”
上官瑾道:“知道了,大师兄。”
窦夫点了点头,又向左右看了看,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你累了一天,也早点去休息吧。”
上官瑾应了一声,送大师兄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道:“大师兄,怎么现在刚刚入夜,诸位师兄都没出来走动一下啊?”
窦夫笑道:“你不知道,我们中即便是最小的风玲儿那小丫头也在这青萍岛上学道十余年了,平日里难得外出,这青萍岛早就逛的熟不可熟,都懒得走动了,勤奋些的如老四老九他们经常是睡在药圃的,再者这平日里炼制些稍有难度的丹也要三五日光景,所以一般都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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