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倒是想动,哪敢啊?坚持躺了两周时间,终于步履蹒跚的下地了,尽管他很怀念枕头上淡淡的余香,但也不能总赖在人家床上不是?何况谁知道东方雪琪什么时回来?要是看见自己霸占了她的床,说不定当场挂掉自己.虽然完成了结丹的步骤,胖子还没自信到挑衅人家十多年的修为。
临走前他细心的整理好被褥,连皱褶也一一抚平,残留在上面的汗臭就没办法了,因为有筑基时体内排出的污垢,确实是有那么“一丝”汗臭。
恍若大病一场后的虚弱,骨子里却透出舒爽与惬意,全身的毛孔都像在欢快般的呼吸,血液如同奔腾的江河在体内涌动,最舒服的还是真元的缓缓游动,修炼外丹无需用意念引导,人体原本就有运行的路线,只是长时间闲置干涸,甚至是堵塞,筑基时的灵气滋润了这些干涸的经脉,如今注入灵气自然恢复流动。
竹楼下面的竹椅上坐着满脸焦急等待的姜维,见上官瑾出的房间,当即迎了上去。
“先生倒是久等了。”上官瑾估计他却是为了报酬而来,所以语气中难免透出一丝调侃。
姜维含笑道:“只要物有所值,等再久也值得。”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筑基成功多亏有东方雪琪的元阴**,其中自然也有姜维的功劳。何况上官瑾结丹成功心情却也是极好,慷慨一把又何妨。眼见左右无人,当即掏出一粒醉梦丹交到他的手上,实在找不出更烂的丹了。实际上醉梦丹的功能并不逊色,无奈数量实在太多,需要的时候又极少,除了定时塞一粒给风狸,基本无用,放在松阳戒指里胖子都嫌占地方。
“多谢先生成全,区区薄礼,请收下,不过还请先生代为保密。”
薄礼,区区,姜维突然很想哭,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人家眼中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目瞪口呆地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慌忙收进囊中,尴尬道:“啊,对了,少主有事请您一叙。”
上官瑾也未多问,一路跟随姜维来到东方御的居所。仍然是一座简单的竹楼,连起码的装饰也没有,仅仅在屋角放了张床,客房内有四张竹椅,和一条摆放茶具的根雕,居所清雅古朴。
修真者在元婴期以前都谨记玩物丧志的道理,打坐引气还来不及,哪里会有时间去贪图享受。上官瑾也不客气,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实在是身子骨太虚,站久了累。
东方御也没计较,伸手示意姜维一起坐,冲上两杯清茶,缓缓道来。
原来东方雪琪在极北冰原的时候,发现一株珍奇的植物,从外形来看像是灵芝,但是体积巨大无比,因为心急寻找冰魄并未久留,也就带回些许枝杈,前些天姜维也看过,实在搞不懂是何物种,无奈之下只好找来上官瑾帮忙。
“何种色泽?体态又是如何?”
“纯白,高约两丈,阔约一丈有余。”东方御对答如流,谁让妹妹不肯露面,只好当先做了番功课。
“其臭如何、汁液又作何种?”提起汁液上官瑾却是不禁又记起了雪琪口中的芬芳。
“其臭如兰,汁液乳白,微甜。我怀疑那是株灵芝。”这次答话的却是姜维,那带回的部分枝杈让他舔过无数次,自然知道是什么味道,回答中还参杂了他的判断,如果得到肯定,东方家必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收入囊中。
上官瑾沉默了片刻,说道:“灵芝又称林中灵、琼珍,喜温,生于山林之间,长于朽木之上,不是冰原。最重要的是灵芝的寿命至多在十年左右,不可能长到七米的高度,所以那不是什么灵芝。”
姜维心下失落,忙追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异草?毕竟是生长在冰原之上,说来不怕你们见笑,这两天我将读过的古籍重温了一遍,实在找不出类似或者相近的异草。”
东方御连忙安慰道:“我等对异草异兽大多也都是道听途说,何人亲眼见过?所以也没人会笑话先生,倒是先生虚怀若谷,让人钦佩。”姜维好歹也是苗疆知名的神医,肯放下架子向人请教着实不易了,何况还是请教年轻的晚辈。
上官瑾对姜维的为人也是心下肯定,所以才肯给出醉梦丹,准备认真赐教一番。“你的确是非常敬业,但!仅是敬业可远远不够。不是所有灵兽和异草都有记载,有些典籍对灵药记载的也并不准确,如果要知道那株异草有何功用,亲身尝试一番不就可以了,然后你也可以给它取个名字传于后世。”
世间的人有几个像他般见多识广,许多人面对上古异兽也只能眼睁睁的错过,比如说上次的东方御。谁敢风狸在典籍中没有记载?
取名字?如果碰上认不出的植物就去尝试,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啊,难道你比神农氏还厉害?说白了,胖子这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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